不夜天的議事廳内,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檀香袅袅升起,卻驅散不了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金光善端坐在首位,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目光如鷹隼般掃視着衆人,率先打破沉默:“射日之争已勝,溫氏覆滅,如今這戰利品的分配,該好好說道說道。”
藍啟仁微微皺眉,率先回應:“當以受損程度與出力多少為據,先安置流民,修繕受損宗門。” 他的聲音沉穩,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聶明玦重重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裡的茶水濺出:“藍先生說得對!”
江澄懷中抱着長劍,斜睨金光善,冷笑道:“某些人在戰場上縮頭縮腦,這會兒倒積極了。” 他刻意咬重 “縮頭縮腦” 四個字,引得聶明玦哈哈大笑。金光善臉色一沉,卻很快恢複笑容:“江公子這話說得難聽,我金家雖未沖鋒在前,可後勤糧草供應也出了不少力。”
話鋒一轉,他突然看向昏迷未醒的魏無羨,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不過要說最大的戰利品,當屬魏公子手中的法寶。那笛子與招魂幡威力驚人,若流落民間,恐生禍端,不如交由仙門百家共同保管。”
此言一出,廳内頓時炸開了鍋。藍忘機立刻上前護住魏無羨,語氣冰冷:“魏嬰為戰局立下大功,法寶是他心血所成,憑什麼交出去?” 聶明玦更是直接起身,怒目圓睜:“金光善,你莫不是想巧取豪奪?”
江澄将聶扶桑輕輕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身來,劍指金光善:“想動魏無羨的東西,先過我這關!” 聶扶桑強撐着起身,蒼白的臉上透着倔強:“金宗主,若不是阿羨的法寶,戰局如何能扭轉?如今過河拆橋,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金光善被衆人駁斥,卻不惱,反而話鋒一轉,看向孟瑤:“說起來,孟瑤此次立下大功,當衆誅殺溫若寒,不愧是我金光善的兒子。” 他滿臉慈愛地朝孟瑤招手,“孟瑤,回金家吧,我讓你做金家的少主,風風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