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離開後,房間裡一下子靜的吓人,舒魚把自己蜷縮成一個球,在漆黑的被子裡面,眼睛睜的大大的,表情有些委屈。
那些人真的好讨厭,好可惡,他們都該死。
知道她無法放下,所以用他們來刺激她?
逼瘋還不夠,這是要她成魔嗎?
看來死的人還不夠多,還不夠慘烈,他們還有這個心算計自己。
舒魚完全沒考慮自己是從落仙崖跳下去的,跳下去之前,修真界大能死了一大半,哪裡還有人有這樣的本事,把她從落仙崖下撈出來?
就算能撈出來,她也會是一個廢掉的人。
誰會在一個廢物頭上費心思呢?
次日,君佑如約而來,除了他身後還跟着幾個臉上帶傷,一瘸一拐的小屁孩,每個小屁孩身後都跟着一個大弟子。
舒魚靠坐在床上,眼裡有些疑惑,這些人是誰,有點熟悉,但是想不起來了。
“小師妹,對不起,我們不該騙你去寒潭的。”那幾個小屁孩走上前一步,齊齊道。
寒潭!?
舒魚腦袋一炸,她想起來了,在她六歲那年,被其他幾峰的弟子撺掇着一起去了寒潭,然後不知怎的掉了下去。
那次師兄發了好大的脾氣,後來寒潭那邊就被封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不就是當時撺掇自己的那幾個弟子。
看着現在這個場景,舒魚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她會不會重生了。
當初流浪人界,看到人界話本子裡總有一些大氣運者,逆天改命,重活一世。
那時候她就在想,自己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機會,一切重來,改變命運。
舒魚終于反應過來,這裡的一切和幻境并不相同。
幻境一般是基于人内心最希望或最恐懼的事構建出來的,隻有這樣的幻境,才能打動人心,在心有破綻的那一刻,将人徹底帶入虛幻中,然後消亡。
可是這裡卻不一樣,如果說昨天可能是幻境,是想用師兄來打破她的心理防線,可是今天又該怎麼解釋。
這段往事,在她漫長的人生中既不刻骨銘心,也不會讓她沉迷忘返。
如果不是提到寒潭,她想都不會想起。所以複刻這段的記憶,對于那些人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真的會有人做這樣虧本的買賣?
舒魚不相信,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可能就是可能。所以,她不是陷入幻境,而是重生了!
舒魚笑了起來,笑容有些壓抑,在那張冷冰冰的小臉上,顯得有幾分怪異。
這份異常,一下就被一直關注她的君佑發現,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便咳嗽幾聲,給那幾個大弟子一個眼神,不消一會,一群人就走了,隻剩下舒魚和君佑。
“幾個峰主給你的賠禮,都在這了。”君佑留下一個儲物戒,囑咐道,“你好好休息,師兄先出去了。”
君佑記着要去找掌門商量寒潭的事,走之前又停下,“昨晚對不起,師兄态度不好。”
“我知道,師兄是關心我。”
在前世,師兄也是這樣,發了好大的脾氣,後來硬是讓掌門把寒潭封印,再也沒有人能去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