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些擔心師姐的身體,師姐今天情緒波動很大,我害怕。”
“怕什麼?”
“我聽說師姐曾經入魔過,我怕師姐再次入魔,認不出我了。”念魚委屈巴巴,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可憐又可愛。
舒魚詫異極了,她想過很多,唯獨沒有先到是這一點,“師姐認不出你,比師姐今天奇怪更重要?”
“我不管那些的,我隻知道師姐是我最親近的人,師姐是我最重要的人。”念魚解釋道,“我可以什麼都沒有,但是不能沒有師姐。”
舒魚萬萬沒想到小師弟對她的感情居然如此深,雖然小師弟不問,但是她不能什麼都不說,隻道:“太初宗不是什麼好地方,日後遇上了,離他們遠些。”
她知道這樣是遷怒,畢竟一個門派裡有壞人,自然也有好人。
可隻要一想到那些無辜被殺的弟子,想到宗門裡的血海屍山,她就忍不了。
太初宗一日不亡,她一日不得安甯。
“好,我知道了,師姐。”念魚依舊沒問什麼。
他低頭斂眉,臉上帶着笑,心裡給太初宗畫上一個大大的叉。
不需要問,他隻要知道師姐厭惡太初宗就好了。
師姐喜歡的,是他喜歡的;師姐厭惡的,就是他厭惡的。
沒有理由,不需要原因。
舒魚眨眨眼,“你心裡有數就好。”
“這幾天我們先留在這,免得那人覺得丢了臉面,回來抓人。”
隻要人多,那人自然會投鼠忌器,不敢對他們下手。一旦離開人群,就不好說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舒魚第一次感受到修為低的無力,如果她有前世的修為,今天那個太初宗走狗就得死,又何必躲躲藏藏。
舒魚離開後,老者再次冒了出來,看着那兩個小小的背影,眯着眼,甩袖冷笑一聲,然後消失。
老者再次出現,是在一個偏僻的院子,院子裡有一個的十五六歲的少年,見着他回來,不滿嚷道:“王老,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要的人呢?”
“這,少爺,我沒找到。”老者低頭認錯,“這小地方的女子,比仙門差遠了,恐怕很難找到少爺滿意的。”
“沒找到?”少年瞬間變臉,“是沒找到,還是你不想找?”
“王澤,你好大的膽子,本少爺的事,你也敢敷衍?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被叫做王澤的老者低頭不語,放在身側袖子裡的手死死握住:這小子,如果不是有個好爹,如果不是還有點用,老子……
“兆興,王老畢竟是吳家的客卿,你的護衛,客氣些。”一個蒼老的聲音阻止了吳兆興接下來的動作。
吳兆興不滿道:“阿叔,是他犯錯了,您怎麼還說我。”
“奴才犯錯了,還不能懲罰嗎?”
聽到這話,王澤的手再次扣住,心裡的怒火狠狠壓下,姿态俯的越發低下。
之前說話的老者無視吳兆興的不滿:“王老今日回來晚了,兆興年輕不經事,還請王老見諒。”
說是見諒,可是語氣裡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王澤也不敢有什麼不滿,這位可是半步元嬰,一隻手就能碾死他。
正是因為有這半步元嬰跟着,這吳兆興才沒被人弄死,不然就他這德行,墳頭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吳老,小人有事禀告。”王澤眼眸閃了閃,“小人在回來時,看見了兩個靈韻内斂的孩子,他們怕是我們一直尋找的好苗子。”
“哦,當真?”吳老從屋裡踏出一步,來自半步元嬰的威壓讓王澤忍不住半跪。
“你仔細說說,若是真的,你可立大功了。”
“大人,是這樣的……”王澤把晚上的事一一禀告,末了還用靈氣,把舒魚和念魚的樣貌化了出來。
“好,靈光内秀,是兩個好苗子。”吳老大喜,收起威壓。
“王澤,你這次立大功了。回宗門後,我會禀告峰主,屆時少不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