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吳兆興記事以來,第一次有人這麼不客氣的對他說話。
他垂下眼,看着那兩個一小一大的孩子,眼裡閃過一絲陰霾。
小孩子就是讓人讨厭,話不會說,一點家教都沒有。
若是放在以前,有人敢這麼不客氣的對他,他早就叫人他一點顔色瞧瞧,簡直不識好歹。
呵,他眼裡可沒什麼孩子不孩子的,隻分得沒得罪他。
沒得罪的一律不管,得罪了的,哪怕是條狗,他都不會放過。
就是這麼睚眦必報!
可是……
吳兆興看着那張俏生生的芙蓉玉面,所有的氣瞬間化為泡影。
就一句話,他舍不得。
多漂亮的一張臉啊,要是被那些粗手粗腳的家夥弄傷了,該多可惜。
罷罷罷,美人嘛,有脾氣的才叫美人,沒有脾氣那就是木頭,一點趣味都沒有。
他吳兆興最是憐香惜玉,也最欣賞有脾氣的美人。
折掉美人一身傲骨,看她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吟,搖尾乞憐,那是多麼美妙的場景。
一想到這,吳兆興隻覺得自己獸血沸騰,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舒魚,眼睛裡滿是征服欲,以及深入眼底的淫邪。
舒魚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除了最開始的一絲不自在外,之後的表情控制的極好,表現的就像什麼都不知道的,天真單純的凡界少女。
隻是那藏在寬大袖子裡的手緊握成拳,心裡不斷告誡自己,要忍、要等、要一擊必殺……
反倒是念魚皺起那張包子臉,他雖然不知道那種眼神是什麼意思,但是本能的不喜歡,他覺得冒犯。
身體下意識上前,想要把舒魚擋在身後。
可是他個頭太矮了,不能完全遮住舒魚。
舒魚被他這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眼裡浮現淡淡的笑意,很快,快到她自己都沒察覺。
她伸手拉住念魚,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本來被念魚這防備的姿态,弄的很不滿的吳兆興,在舒魚那轉瞬即逝的笑意裡,再次放下了所有的怒氣和不滿。
美人在他這裡,就是有特權。
“不好意思,這孩子和我一起長大,有些關心則亂。”舒魚垂下眼眸,放緩語速,“見到誰都覺得對方是壞人。”
“沒事,沒事。”吳兆興連連擺手,忙道:“防備是正常的,我要是有你這樣好看的姐姐,我也會防備。”
“這是好事,說明他關心你,我不會介意的。”
這時候吳兆興表現的有禮極了,他看向周邊,發現已經有人不斷在明裡暗裡的觀察他們這裡。
吳兆興皺眉,有些不愉,這點不愉,不是對着舒魚他們,而是對着那些偷看他們的人。
他不喜歡把自己暴露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便指着附近的茶樓道:“兩位小友可能是對太初宗不了解,對我産生了誤會,不如我們找個茶館,坐下慢慢聊。”
說着,像是怕他們擔心,又補充了一句,“請二位放心,太初宗是仙門魁首,我等弟子下山也會格外注意,斷然不會出現什麼仗勢欺人,以權相逼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