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兆興說完,開始轉達吳老的意思,“阿叔說,看完霧林奇景後,我們要準備回宗門。阿辭和小仁還想幹什麼,定要早早告訴我。進了仙門可就難出來,别留下什麼遺憾。”
“不會留下遺憾的。”舒魚看着吳兆興,眼睛裡情緒翻滾,“你準備什麼時候去?”
“就這幾天吧,到時候我來接你們。”
“好。”
得了準信的吳兆興匆匆回去,沒有看見他身後的人,像看死人一樣看着他。
——
一輛馬車轱辘轱辘的駛向鎮外,裡面坐着舒魚和她師弟,還有吳兆興。
到霧林時,天色逐漸黑去,為了照顧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吳兆興拿出一大堆東西。
雜七雜八的東西,足以讓他們在荒郊野外,度過一個安全的夜晚。
對吳兆興而言,他不擔心荒郊野外的危險,而是怕這兩個弱雞一樣的凡人生病。
聽說,凡人和他們修士不一樣,脆弱的很,一場小小的風寒都能要人命。
他可不想自己辛苦這麼久,被阿叔看好的吳家未來之光,死在小病上。
夜晚過半,林子漸漸安靜下去,聽不見一點聲音,黑漆漆的,寂靜的吓人。
舒魚三人全部睡在各自的帳篷裡,帳篷外隻有一個火堆在燃燒,時不時發出噼啪聲。
不過多時,舒魚睜開眼,掀開帳篷出去。此時念魚早就等在外面,兩人對視一眼,眸子裡皆是一片清明。
“睡着了,師姐。”念魚興沖沖道。“師兄的安神香果真有效。”
在睡覺之前,他趁着吳兆興不注意把安神香扔進火堆裡,剛剛去看了一眼,睡的就和死人一樣。
“把人捆了帶出來。”舒魚扔了一根繩子給念魚。
“好嘞。”念魚撿起繩子,一陣小跑,不過一會兒,就把吳兆興五花大綁的拖了出來。
粗糙的地面劃過吳兆興白嫩的面皮和露在外面的皮膚,留下一道道痕迹。
原本貴公子一樣的人物,此時沾滿了枯草碎石之類,狼狽極了。
吳兆興是被涼水潑醒的,冰涼的水砸在他的臉上,他一驚剛準備來個鯉魚打挺,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動不了。
下意識覺得不妙,吳兆興睜開眼,發覺自己從頭到腳都被捆了起來,雙腳離地,被吊在樹上。
“喲,你醒啦。”
還在愣神的吳兆興聽到這個聲音,瞬間掙紮起來,“吳仁,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綁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一個普通的凡人,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姐姐呢,叫你姐姐出來。”
“我告訴你,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被我阿叔知道了,你們兩個誰都逃不了。”
“你們不會覺得,你們能夠打過修士吧,我阿叔可是半步元嬰,知道什麼是半步元嬰嘛,我告訴你,隻要我阿叔願意,一座山都能給你們劈開。”
“你們不會覺得,你們比山還要硬吧。”
吳兆興小嘴叭叭叭的,一通威脅下來。
“哦,原來是半步元嬰啊。”舒魚的聲音響起,她坐在火堆邊上,用軟布擦劍。
“半步元嬰的血,倒也不埋沒我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