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一二歲,身穿明黃龍袍的少年,端坐龍椅上,在正眼巴巴的望向門口。這便是大梁最年少,最無能的皇帝——姬寒星。
看着門口出現那抹紅色的衣角,少年天子臉上露出罕見的笑容,急忙飛撲過去抱着進來的少女,甜甜的笑道:“皇姐,你來啦!”
“嗯。”子摸了摸少年的腦袋,關切道:“我剛剛遇見攝政王了,他可為難你了?”
“沒。”姬寒星搖搖頭,道:“他隻是在這坐了會,并沒幹什麼。”
“那就好。”子卿松了口氣。保護好弟弟可是原主的心願之一,要是攝政王做了什麼,那她也不用考慮和他的合作了。
“皇姐,你說攝政王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他會不會……”姬寒星憂心忡忡道。
他和皇姐韬光養晦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在那些人的眼皮底下讓一切有了個雛形,結果那個人回來了,這怎麼能不讓他憂心呢?
“沒事,你要相信父皇的眼光,也要相信自己。”子卿安慰道。
子卿也不清楚為什麼景城會回來,畢竟原劇情并沒有這一段,但現在事情發生了,她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姐,你說為什麼父皇要讓那個人做攝政王?”姬寒星疑惑道。他很讨厭景城,總覺得他這次回來是不安好心。
“為上位者,最忌喜怒形于色。”子卿敲了一下姬寒星的腦門,嗔怪道:“說了這麼多遍,你怎麼還是記不住。”
“因為是皇姐啊!”姬寒星抱着子卿的手臂撒嬌道。
“你呀!”子卿無奈。
看着這個少年眉飛色舞的講着一些瑣事,一派純真的樣子。子卿摸着他的腦袋,笑着附和,就像原主一樣。
在這一刻,她真正的接受了這個少年,也願意和他一起為這個像是被詛咒了的姬氏皇族謀一個未來。
從大梁開國至今,每一個姬姓皇族從年少到垂老再到死亡,他們的一生都困在這個宛如囚籠的城中城裡。明明一個個天賦出衆,才華橫溢,卻不得不在這裡裝瘋賣傻,度過餘生。
這是他們皇族的悲哀,也是原主心中的痛。想來,當初大梁國破,原主從城牆上跳下來的那一刻,心中也是有解脫的吧!
她和她弟弟以及未來的姬氏皇族,終于都不用再背負這個國家了。他們姬氏的後代,終于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樣行走在這片大陸上,看他們祖輩從未見過的風景,聽他們祖輩從未聽過的聲音。
……
那邊兩個姐弟在思考攝政王回來會對他們的計劃造成什麼影響,以及應對的方法。
。
這邊的攝政王府可是鬧翻了天,他們向來高傲冷漠,視萬物如無物的攝政王大人,今天居然問了他們的軍師大人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今天,他們的攝政王大人難得想起來自己應該去拜見新皇。然後就讓人套了個馬車,去了皇宮。
一臉平靜的去,一臉淡定的回,一切都是那麼正常。如果能忽略攝政王那比平時稍快點的步伐,和那微皺的眉頭。
這個時候,作為攝政王手下第一幕僚,晏延大軍師自告奮勇的去為攝政王大人解疑答惑。
據晏大軍師說,事情是這樣的。
他見王爺回府,愁眉不展,誤以為是那小皇帝想要對王爺出手,便想去寬慰寬慰王爺。
畢竟,也是他們沒提前跟小皇帝說,就回來了,這讓人家心裡有想法也很正常。再說,人家還是個孩子,要是不小心得罪自家王爺,讓自家王爺惦記上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們。
晏大軍師承載着攝政王府所有人的希望進了王爺的書房,就看到一地的紙,而王爺緊皺着眉頭,手裡還拿着筆不斷的在寫寫畫畫。
晏大軍師心中一涼,要知道那可是他們王爺最喜歡的畫了,誰都不能碰的那種。當初還因為這個畫,暗中針對他哥哥很久。
據說,那是王爺年幼時畫的,甚為寶貝。而現在,看着那一地的狼藉,晏大軍師表示不忍直視。
但這些都說明一個事實,自家王爺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但來都來了,也不好就這麼走。晏大軍師說,作為合格幕僚的職業操守他還是有的。
于是,晏大軍師小心翼翼的問:“今日去皇宮,可是小皇帝為難王爺了?”
攝政王沒回答,晏大軍師轉了轉眼珠子,又道:“那王爺可是遇上了什麼問題?”
攝政王沉默了一會,點點頭,道:“嗯。”
“小人願為王爺解惑。”晏延笑得十分狗腿。
見攝政王目露猶疑,晏大軍師再接再厲道:“王爺,小人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博古通今,沒有什麼問題是小人不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