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寒星想到景城冷漠的那雙眼,心裡一驚,忙道:“是啊,姐姐。我也不同意你的做法。”
攝政王景城可是不僅僅是攝政王,他還掌控着大梁的兵馬,可以說他是整個大梁最有權勢的男人,連他都比不上。
這些隻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沒有弱點,至少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的弱點。
一個沒有弱點的人,才是最恐怖的人。
曾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給他送過東西,全部無一例外的被扔出來了。
金銀珠寶,吸引不到他;美人美酒,也吸引不到他;地位權勢,更吸引不到他。
那些東西被扔了不要緊,主要的是你能不能承受來自攝政王的報複。
記得還是他父皇手上,那時候景城還不是攝政王。有人曾經送過一對姐妹花給景城,才剛踏進大門,那對姐妹花就被人扔出來了,摔的鼻青臉腫。
然後,送人的那位大臣,就被人舉報貪污受賄,一夜之間就被人抄了家,全家流放。
那位可憐的老大臣,人到晚年晚節不保不說,還連累了家裡的老妻,以及剛出生的小孫兒。
最後那位大臣,就那樣病死在流放途中。
還有一次,人家覺得攝政王不喜歡女人,那說不定喜歡男人。就找了好幾個男人送到了攝政王府上。
當時,攝政王沒說什麼,那人以為自己猜對了攝政王的心思,得意極了。
結果第二天就被人圍了,血流漂橹,理由就是通敵叛國。至于那幾個男人,也沒了下文。
據說,有人在清風館見過他們。那時他們在接客,接的還是最低下的客人。問起來,隻說是有人吩咐的。
嗯,清風館是和醉月居一樣性質的,隻不過清風館裡隻有男人。而且清風館比不得醉月居,出入的,也隻有那些下三教九流,自然不會疼人,最後那些男人也是死的死、傷的傷。
也就是那幾次,朝中的那些大臣們,才把這個雖然年輕,但手段毒辣的男人看在了眼裡,并列為重點危險對象。
後來,随着景城官越做越大,地位越來越高,也就越發的沒人敢惹他了。
現在,他的皇姐說,要和那樣一個恐怖且危險的男人合作,他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
“無月,你聽我說一句,那個男人真的不是我們想利用就能利用的。”
“我們掌控不了他!”
平複下來的落月依舊堅持不懈的想勸說子卿打消那個念頭。
那個男人的恐怖,遠不止他表現出來的那點。尤其是那雙眼睛,冷漠的吓人,就好像這個世界,在他眼裡不存在似的。
落月還記得曾經遠遠的看過景城一眼,當時那人打了一個勝仗,剛回都城。
那天他在醉月居上,見着那人騎着高頭大馬,逆光而來,渾身上下一股血煞之氣,猶如九天魔神。
他望過來時,露出了藏在陰影中的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以及那雙寒的刺骨的眼。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
瞬間,落月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看着子卿,面露嚴肅,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人?”
子卿:“……”
“你今天去見了他,那麼說你一定見到了那張臉,你是不是被迷住了?”
見落月越說越離譜,子卿不得不打斷他,再不打斷他,她的形象可就毀了。沒看見,這兩個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怪異了,就好像她和攝政王之間已經有了什麼。
“他是什麼人,我難道了解的還沒你多?”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和他合作?”
子卿走到窗邊,眺望着遠方,在山的那邊,水的那邊,有一個國家叫西楚。
那個來自異世的幽魂,現在正在那裡混的風生水起。可以說,大梁現在是内憂外患。
而要改變這一切,光靠他們是不行的,還需要那個男人的幫助才行。
當然,這一切,她是不會告訴他們的。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這一句話,落月二人摸不着頭腦,共同的敵人,是誰?
“你說的是……”落月目光閃了閃,似是有些不相信。
子卿點頭,表示自己肯定。
而這時,姬寒星也反應過來,道:“姐姐,你說的是西楚?”隻有西楚才是他們的最需要警惕的敵人。
“嗯。”
“确定嗎?”這回說話的是落月,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遇到一個和他來自一個地方的人。
而且,他們還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