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寂寥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
在她閉眼的那一刻,冷秋風臉上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
前面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在收回眼眸的時候正巧和冷秋風的視線對視了。
“少說話,多做事。”冷秋風默聲道。
那司機點點頭,做出口型,“我明白的,小少爺。”
得了司機的保證,冷秋風閉目養神起來,腦中在思索這件事和那個夢的關系。
難不成,這是預知?
冷秋風不解,要說是預知,那為什麼隻能預知和魏魏有關的事,而且還沒一個準确的時間?
冷秋風眉頭漸漸蹙起,前面的司機見了,默默的降低了車子的速遞,讓它更平穩一些。
……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九月中旬。
因着上次醫院之行,魏寂寥和冷秋風的關系拉近了不少,這段時間兩人都一同上下學。
他們兩個人自然是問心無愧,可是其他人就不這麼想了。
星期三,體育課。
體育老師宣布解散之後,在場的學生一同散開,各自玩着自己喜愛的運動。
冷秋風也不例外,他帶着籃球,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投籃,汗水很快打濕了他額前細碎的黑發。
他停下來的時候,一個白胖的身影連忙來到他跟前,遞出了手中的水,“哥,喝水。”
說話的是一個白胖的男生,也就是冷秋風之前的小跟班——陳回。
不過現在的陳回和之前的陳回還是有很大區别的。
現在的陳回把之前的小黃毛染了回來,換上一身校服。
不說話時,一點都看不出來他之前是一個混混,反倒像一個特别乖巧的學生。
冷秋風接過,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道,“謝了。”
“沒事。”陳回笑着接過冷秋風遞過來的水,再把手上的毛巾遞了過去。
冷秋風一邊擦汗,一邊向前走去,陳回也跟在他後面。
等他回到教室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張紙條,冷秋風拿起看了一眼,就見上面寫到:
下午放學,學校後山,不見不散,一中王威留。
這上面的字極其潦草,一看就知道那人在寫這些字的時候,是一個怎樣的态度。
陳回跟在冷秋風後面,自然也看到了這張紙條,和他的淡定不同,陳回有些慌張,更多的是氣憤。
“冷哥,他這是什麼意思?”陳回氣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明明你現在也是一中的人了 ,他怎麼還用這樣的方式?”
在他們的圈子裡,隻有老大才能用校名加上自己的名字,這是他們的權威,同時也是他們的挑釁。
一般來說,這樣的命名方式隻會對着其他學校的人,相當是份挑戰書。
而現在冷哥是一中的學生,那家夥還是用校名加本名,這不就是說,那家夥不承認冷哥是一中學生的身份。
“沒事,我能解決。”冷秋風坐在位置上,一點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這不在意的樣子,讓陳回更加擔心了,“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沒轉學就好了,說不定還能幫上哥。”
是的,在他知道冷哥來了一中之後,他央求了家裡人,把他也弄到了一中。
本意是想為冷哥繼續沖鋒陷陣,跑腿打雜,結果就遇到這樣的事。
要是在南甯,他還可以找幾個人給哥撐撐場子,可是在一中他誰也不認識,什麼也幹不了。
冷秋風沒有說話,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桌面,眼眸微垂。
縱使陳回那樣了解他,此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十分有眼色的閉了嘴,不再言語。
隻是心裡突然有了幾分悔意,要是他沒來就好了。
時間漸漸過去,在離下課還有幾分鐘的時候,冷秋風動了。
他把收拾好的書包交給陳回,不容拒絕道:“你拿着書包告訴魏魏,說我有事,要晚一點回去。”
陳回抱着冷秋風沉甸甸的書包,腳步前移想跟上去,最後還是停了下來。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去了什麼也做不了,說不定還會拖累冷哥,所以他還是完成冷哥交代的任務吧。
下課之後,魏寂寥順着人群到了校門口,她站在之前和冷秋風約好的地方張望了會,還是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不由得蹙起眉頭,照理說今天他應該應該早就到了,難不成出了什麼事。
想到冷秋風在這裡好像得罪了人,魏寂寥不由得有些擔心,别是被人圍了吧。
在她準備到學校裡找找的時候,一個白胖的男生跑到她面前,氣喘籲籲道:“大……神,哥說他有事,讓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