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卻頻頻出事,難道真像小姐說的,皇家想動定安王府?
如果真是如此,那确實是得小心謹慎一些了。
在紅玉的幫助下,聞希月很快就把衣服換好,又将髒衣服全都塞進了包袱裡。
“小姐,這衣服怎麼跟那件弄髒的一模一樣啊!”紅玉看着聞希月身上湖藍色的衣裙,突然問道。
聞希月笑了笑,撿起一塊大石頭塞進了包袱裡,一邊将包袱紮好,一邊道:“這樣不就沒人能看出來我換過衣服了嗎?”
紅玉愣了愣,小姐竟連這一步都考慮到了,真是太厲害了。
“走了,”聞希月出聲打斷紅玉的思緒,“咱們去湖邊。
這一次,紅玉跟上了她的思路,“小姐是要将衣服扔湖裡嗎?”
“對。”聞希月說完,就從假山後探出頭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就一把拉住紅玉的手,飛快地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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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大家好像都逛得有些累了,前面有個院子,不如帶大家進去休息一下吧!”翠妃提議道。
正逛得興起的大家:“???”
好吧!你說累就累吧!誰讓你是皇帝的妃子呢?
皇後看了眼身後跟着的衆人,點了點頭道,“還是翠妃想得周到,就按你說的去休息一下吧!”
于是,一衆人就向着二皇子所在的院子而去。
聞希月和紅玉扔完衣服回來,正好看到了大部隊。
兩人偷偷潛伏過去,跟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然後不動聲色地挪到了定安王妃的身邊。
“咦!月兒,你回……”
“噓——”聞希月豎指于唇邊,阻止定安王妃将話說下去。
“娘,别說我離開過,”聞希月湊到定安王妃耳邊小聲道。
定安王妃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但她向來不愛打破砂鍋問到底,于是,她笑着點了點頭,若無其事地拉起了聞希月的手,跟着人群往前走去。
很快,一群人便抵達了目的地。
聞希月拉着定安王妃,掉在了人群最後。
走在前面的翠妃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壓不住了,沒等皇後身邊的宮女推門,她就快步過去一把将廂房的門推了開來,看也沒看裡面一眼,就對着皇後道:“皇後娘娘請。”
皇後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宮女就是宮女,即使當了皇帝的妃子,也改不了骨子裡的奴性。
皇後正要擡步往裡走,卻被眼前出現的景象驚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還是身邊的宮女伸手扶了一把,她才堪堪站穩。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發出一聲尖叫,緊接着,人群就騷動起來。
來這裡的都是女賓,此時,女賓們全都一臉羞憤地背過了身。
翠妃愣了愣,這是什麼反應?難道他們在外間就……那好像确實有點……
不過,這樣也好,這麼一來,她也便不用費心将人騙進裡間了。
“哎呀,長樂郡主,你怎麼……”翠妃轉過身,話說到一半突然哽住。
她兒子怎麼……怎麼一個人赤身裸體地坐在門口?聞希月去哪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已經有太監沖過去關上了廂房的門。
“翠妃!”皇後突然厲喝一聲,“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竟敢……”
她竟敢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
此時不光翠妃震驚,她也同樣震驚。
她知道翠妃帶她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甚至今天這出戲也有她在背後推手。
可以說今日這場宮宴就是為這出戲作鋪墊的。
在宮宴上的時候,她安插在翠妃宮裡的人就将消息傳到了她這裡。
包括翠妃母子私下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也被一字不差地傳到了她耳中。
原本按她的設想,如果翠妃母子設計聞希月成功,今日參加宮宴的賓客撞見二皇子與聞希月的醜事,接下來就是定安王怒斬二皇子,皇帝為平息定安王怒火廢黜翠妃,她兒子少了一個皇位競争者。
即使翠妃母子設計聞希月失敗,她也不損失什麼,大不了就是白浪費一天時間。
可現在,這場面就有點超出她的設想了,她隻不經意掃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太沒下限了,這母子倆太沒下限了,居然敢把場面搞得這麼污穢不堪,這讓她們這些目睹過這一幕的人以後要怎麼做人?
在場還有不少未出閣的姑娘呢!這母子倆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