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翠妃娘娘三番兩次點我名是什麼意思呢?我怎麼感覺我出現在這裡讓翠妃娘娘很是驚訝呢?”
此時的翠妃何止是驚訝,簡直可以稱得上震驚了好嗎?
廂房内沒有找到聞希月,翠妃便已經意識到計劃失敗了。
可計劃是怎麼失敗的,二皇子又是怎麼暈過去的,她卻還沒來得及理出個頭緒。
這個時候突然看到聞希月,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聞希月是不是來找他們算賬的。
她一開始隻想着通過算計聞希月,将定安王綁上他們的船,可沒想過算計失敗了要怎麼辦。
這個算是突發狀況了,她現在心裡簡直慌得一批。
定安王那是什麼人,橫起來連皇帝都要退避三舍的,她可惹不起。
原本若是計劃成功,定安王為了自己女兒的名節還能忍氣吞聲來求他們娶自己的女兒。
到時候,他們客客氣氣地把人家女兒娶進門,再保證一定會好好對他女兒,這事兒也就成了。
可現在這要怎麼搞?
搞事情之前完全沒有想過會出現這種狀況啊!
這跟他們之前計劃的完全不一樣啊啊啊啊啊——
謝頂被人迷暈了這才剛剛醒過來,明顯是被算計了。
而那個本應該被他們算計的聞希月卻屁事沒有出現在這裡。
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并将計就計坑了謝頂一把?
若是如此,謝頂赤身裸體被所有人看光,以後沒臉見人都不算是什麼大事了。
沒臉有什麼可怕的?
沒命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聞希月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那就等于定安王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定安王是什麼樣的人?
那可是發起瘋來,連皇帝都敢打的人。
要是知道他們想要毀他女兒清白,那他不得直接宰了他們?
翠妃想到這裡,腿都開始有些發抖。
她踉跄了一步才堪堪站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聞希月道:“本宮就是覺得郡主特别合眼緣,所以,所以才會叫郡主的。”
這種話說給路過的狗聽,狗都不會信。
在場衆人都神情複雜。
聞希月挑了挑眉,看翠妃的意思,這是不打算攀扯她了?
那她走一步看三步做的那一堆準備,豈不是都派不上用場了?
不過,隻怕這事兒現在已經不是她想算了就能算了的。
果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皇後突然開了口,“二皇子不解釋一下方才的事嗎?”
被點名的二皇子此時還有些頭暈,整個人都愣愣的,他反應了好幾秒才道:“什麼事?”
他跟聞希月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醒來後就被兩個太監帶了出來,這期間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你就是剛才不小心睡着了而已。”翠妃趕緊道。
這事兒不能深究,不然很有可能究着究着就究到聞希月身上去了。
她現在沒有捏住聞希月的把柄,可不敢跟聞希月身後的定安王對上。
可是,現在哪還由得了她?
“翠妃,方才的事影響有多大你知道嗎?這裡還有這麼多未出閣的姑娘,你讓她們以後怎麼做人?”皇後義正辭嚴地道。
二皇子一聽這話,更茫然了。
什麼事就讓這些未出閣的姑娘都做不了人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
誰能來給他解釋一下嗎?
翠妃此時簡直恨不得把皇後的嘴給撕了,明明假裝無事發生,這事兒就能糊弄過去,皇後卻非要把他們母子拎出來面對聞希月,真是用心險惡。
“皇後娘娘待如何?”翠妃咬牙問道。
“翠妃此話何意?”皇後道,“剛才那一幕污了賓客們的眼睛,讓未出閣的姑娘們日後出去都有可能被人嚼舌根,本宮作為今日宴會的主人,難道不應該弄清事情始末,給賓客們一個交代嗎?”
聞希月勾了勾唇,這皇後有點意思啊!
話說得冠冕堂皇,卻不知道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像她說的是要給賓客們一個交代嗎?
怎麼那麼讓人不敢相信呢?
如果真的怕這些未出閣的姑娘日後無法做人,那麼最合适的做法難道不是應該壓下此事,大事化小,有什麼疑問都私下詢問嗎?
相信隻要她發話,今日看到這一幕的賓客為了自己的清白,都會做到守口如瓶。
而下人們有主子的約束,也絕不敢出去瞎嚼舌根。
這麼一來,事情就壓下去了,大家皆大歡喜。
但看皇後這個處事态度,分明是奔着把事鬧大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