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聞希月一行人便在他們的帶領下進入了一處占地頗為廣闊的别院。
這裡亭台樓閣、雕梁畫棟,處處透着奢華,聞希月不由在心中暗暗咋舌,小小一個縣令,居然能擁有這等檔次的别院,怕是平日沒少貪吧!
周縣令将他們帶來之後,親自給謝宣和聞希月安排了住處,又讓人把他們所帶的人馬全都安置好後,道:“殿下、郡主,您二位先休息一下,卑職去準備宴席為二位接風洗塵。”
謝宣點了點頭。
聞希月笑着道:“那就麻煩周縣令啦!”
“哈哈哈不麻煩不麻煩。”
傍晚時分,周縣令過來将聞希月和謝宣請去赴宴。
剛剛走進設宴的院子,就看到院子裡已經擺好了十幾桌酒席,今日跟着周縣令去接他們的那些官員都到齊了,王府護衛和謝宣的護衛也沒落下,院子裡十分熱鬧。
遠遠看到二人出現在門口,蒼梧的大小官員趕忙迎了上來,将二人請到了最裡面的那桌席面落座。
由于身份懸殊的緣故,互相禮讓的環節也直接省了,謝宣和聞希月毫無疑問地坐在了上首。
席間,不少人向謝宣和聞希月敬酒,聞希月以不勝酒力為由隻喝了一杯,因為她是女人,那些蒼梧的官員也不好勉強,謝宣卻被輪番敬酒喝了不少。
幾輪酒喝下來,他已經是面頰泛紅,眼神迷離。
回住處的路上,他的腳步都有些虛浮,看起來像是醉了。
此時的謝宣和平日很是不同,染上了紅暈的俊美面容和泛紅的眼尾讓他看起來少了平時的冷峻,帶着醉态的迷離眼神看人時顯得很是魅惑,那好看的桃花眼仿佛能将人吸進去。
他那副樣子引得帶路的丫鬟頻頻側目。
聞希月心中感歎,還真是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
回到住處後,那丫鬟要将他送進廂房,卻被他擋在了門外。
“殿下!您為何不讓奴婢進去?”那丫鬟問道。
“本宮要休息了。”
“殿下!讓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本宮不需要人伺候。”
“殿下!您喝醉了,就讓奴婢伺候您吧!”
“本宮說了不必。”
“殿下……”
“滾!”謝宣一聲低喝,頓時把那丫鬟吓得抖了抖,退到了一邊。
隔壁正要進門的聞希月也被吓了一跳。
她側頭看向謝宣那邊,目光正好與謝宣帶着些幽怨的眼神對上。
聞希月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号。
“你這麼看我幹嘛?”聞希月感到莫名其妙。
“過來。”謝宣低聲道。
聞希月愣了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
謝宣盯着她,不說話。
綠翡見謝宣對聞希月态度十分不客氣,正要開口說點什麼,卻被紅玉制止了。
聞希月一臉莫名地走過去,“幹嘛?”
等她走到謝宣的廂房門口,謝宣死死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然後重重地把門甩上了。
聞希月驚得後退一步,剛才她險些被門砸到鼻子。
“喂!你吃錯藥啦?”聞希月氣得跺腳。
謝宣這是什麼态度?叫她過去,又當着她的面把門甩上,她想來想去,也沒想出自己哪裡得罪他了啊!
自從她送了一輛馬車給謝宣代步後,謝宣對她的态度比之以前好了不少,一路上,兩人像朋友一樣有說有笑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她也沒招惹他啊!
聞希月氣呼呼地瞪了一會兒廂房的門,正要轉身回房,目光卻掃到了站在一旁的丫鬟,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難不成是因為這個丫鬟?
白天在亭子裡的時候,她幫謝宣攆走了一堆美貌丫鬟,謝宣當時看起來挺開心的。
現在這個丫鬟想趁他酒醉爬床的意圖那麼明顯,她卻沒有阻止,謝宣莫非是因為這個而生她的氣?
不是,她有義務幫他處理這些爛桃花嗎?這關好什麼事?他要是不喜歡這丫鬟,打發走不就行了,幹嘛沖她發火啊?簡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