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宣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不少,但這應該都不是導緻他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他的嘴唇有些發紫,看起來像是中了毒。
聞希月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這才發現他的小腿上有兩個紫黑色的小洞,看樣子像是被蛇咬的。
蛇的毒性可大可小,謝宣一直昏迷不醒,要是放任下去,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也是有可能的。
聞希月心中焦急,要是紅玉在……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痛,紅玉和綠翡也不知是否還有命在。
她想了想,一狠心,拔出謝宣的匕首,在他的小腿上那被蛇咬出的牙印上方開出了一道十字形的口子,一時間,黑色的毒血順着那口子流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血液漸漸變成了紅色,聞希月知道差不多了,便從自己的裡衣上撕下了一根布條,給謝宣包紮傷口。
失血過多的謝宣體溫很低,呼吸也很微弱,但嘴唇卻不再發紫,看樣子毒應該清了一些。
聞希月也不知道這樣的方法能不能解毒,但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疲憊地坐在地上,目光定定地看着平躺在一邊的謝宣。
謝宣的皮膚本就白,此時看起來更是蒼白得幾乎透明,薄削的嘴唇,此時淡得幾乎沒有血色,要不是他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聞希月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掉了。
她輕輕握起謝宣的手,在他耳邊輕聲道:“謝宣,你快醒來好不好?”
“你快醒來,不要丢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謝宣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睡着了。
聞希月休息了一會兒後,一瘸一拐地走出山洞,撿了一些枯樹枝葉和幹草回來。
她和謝宣的衣服還是濕的,雖然這裡溫度不低,但一直穿着濕衣服也會容易生病。
她得生一堆火把兩人的衣服烤幹才行,由于身上沒有火折子,她隻能嘗試鑽木取火。
可鑽木取火又豈是那麼容易的?聞希月努力了半天,木頭上也隻是起了一絲絲白煙,離火苗還差得遠。
她不禁懊惱地把木頭扔在了一邊,頹喪地坐在地上,盯着那堆木頭發呆。
謝宣之前是怎麼生火來着?好吧,想象不出來 _(:з」∠)_
不管怎樣,天黑之前,這把火必須生起來,不然他們可能會遇到危險。
聞希月又把木頭撿回來,繼續嘗試。
終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木頭上冒起了一點火星。
聞希月趕緊将旁邊的枯樹葉放在木頭上,一會兒枯樹葉被點燃,火終于成功升了起來。
她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有了火堆,野獸就不敢輕易靠近了。
聞希月看了眼謝宣,見他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迹象,便過去解開了他的衣服,将他的外衫扒下來,搭在了靠近火堆的樹枝上。
然後又過去扒他的裡衣,白色的裡衣領口敞開,露出了謝宣一抹平直的鎖骨,白皙且富有彈性的肌理在裡衣間若隐若現,結實飽滿的胸肌呼之欲出,聞希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一手按在謝宣的胸口上,另一手伸向了謝宣的裡衣。
就在這時,謝宣纖長的睫毛忽然抖了抖,然後猛地睜開了眼。
聞希月的視線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謝宣幽深的眸子,她吓了一跳,抓着謝宣衣襟的手用力往後一扯,隻聽呲啦一聲,謝宣裡衣的衣襟竟被她徒手撕開了一道口子。
謝宣的半邊胸膛頓時露了出來,一抹粉紅在那衣襟間若隐若現。
聞希月一下子愣住了,謝宣也愣住了,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好半天後,謝宣才戒備地看着聞希月道:“你要幹什麼?”
聞希月閉了閉眼,解釋道:“你的衣服濕了,我準備給你脫下來烤幹了再給你穿上。”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她給他脫衣服的時候醒,弄得好像她想趁他昏迷的時候對他行不軌之事似的,聞希月簡直尴尬得都快用腳趾在地上摳出個三室一廳了。
謝宣看了看她,坐起身,面無表情地伸手掩住了自己的衣襟。
聞希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見他沒再繼續追問,也不禁松了口氣。
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謝宣突然道:“身為女子,不可随意脫男子衣服。”
這話聞希月就不樂意聽了,她道:“你當我願意啊!我都說了是你衣服濕了,我準備給你脫下來烤幹,你不感激也就算了,怎麼還上綱上線呢?”
謝宣默了默,道:“多謝,但是……”
“多謝就行了,别但是。”
謝宣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聞希月眼一瞪,“你再說,我就脫你衣服了。”
謝宣眼睛一下子瞪大,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聞希月。
聞希月見他像是被吓到了,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她暧昧地盯着謝宣,緩緩将手伸向自己的腰帶,慢慢将腰帶扯開。
謝宣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沉重,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握住了聞希月的手,聲音低啞地道:“你要幹什麼?”
聞希月的手被他捏得生疼,忍不住蹙了蹙眉,她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