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兩人出去以後,會跟謝盛鬥成什麼樣,那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了,最好是能把那想弄死謝宣和聞希月,再嫁禍給蒼山山匪的四皇子給弄死,省得那貨再給他找麻煩。
到時候,他們回雲京當他們的皇子郡主,他繼續在他的蒼山當他的山大王,簡直完美。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兩人掉下去以後,謝宣會被毒蛇給咬了,昏迷不醒,而聞希月也不像傳聞中那麼武功高強,腿還受了傷,當時的他們根本不可能從坑底爬上來。
他更沒想到的是,這兩人會從那坑底找到一條通往這裡的路,還因為被陣法困住,放火燒山,差點燒了他的山寨。
現在,他的身份暴露了,還讓這兩人知道了一條可以繞過瘴氣,抵達山寨的路。
最讓他感覺糟心的是,他還不能在這裡殺人滅口,簡直憋屈死了。
辛河狠狠瞪着謝宣,像是想把他大卸八塊,而謝宣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
氣氛很是緊張,兩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打起來。
就在這時,聞希月突然出聲道:“那個,打斷一下啊!”
謝宣和辛河頓了頓,然後,同時将視線轉向了聞希月。
兩人眼裡來不及收起的兇狠驚得聞希月縮了縮脖子,但很快她就鎮定下來,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舉起自己的右手,“你們如果要打架的話,不如,先放開我?”
她的右手一舉起來,握着他右手的謝宣的左手也被帶了起來。
而謝宣直到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還握着聞希月的手,他白皙的臉頰瞬間爬上紅暈,有些不知所措地飛快甩開了聞希月的手,那樣子就像在甩什麼會吃人的東西一樣,力氣大得聞希月都向後踉跄了兩步才堪堪站穩。
聞希月有些無語,小聲嘀咕道:“你這到底是害羞,還是害怕我會吃了你啊?”
謝宣在把聞希月的手甩開的時候就後悔了,在看到聞希月踉跄兩步差點摔倒的時候,這種後悔的情緒達到了巅峰,他伸手想去扶聞希月,可又在看到聞希月自己站穩後,動作頓在了那裡。
此時的他伸着雙手,像個呆頭鵝一樣傻傻看着聞希月,又在聽到聞希月的嘀咕後,臉色更紅了。
他慌亂地收回手,飛快地背過身去。
聞希月:“……”
看得出來,這哥們是一點和女孩子相處的經驗都沒有啊!
辛河也是看得一陣無語,好好一個皇子,居然那麼容易害羞,不是說皇子們十六七歲就由宮女引導通曉男女之事了嗎?怎麼這位的反應看起來還像個初哥啊?他記得這位應該已經十九歲了吧?莫不是那方面不行?
辛河想着想着,視線就往謝宣的下三路去了。
“唉唉唉,往哪兒看呢?”聞希月的手掌在辛河眼前晃了晃,“你該不會是……”
聞希月說到這裡停住,眼睛緩緩睜大,她雖然沒再繼續往下說,但臉上的表情卻明明白白地寫着“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辛河被她看得一頭霧水,“是什麼?”
聞希月痛心疾首地看了他半晌後,才搖了搖頭道:“死了這條心吧!你和謝宣沒未來的。”
“啊?”辛河一臉不解地反應了半天,才突然反應過來聞希月是什麼意思,他的臉也騰地一下紅了。
不是害羞,是氣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啊!”辛河急切地道。
這女人太可惡了,居然污他清白,他才十六歲,還沒娶老婆呢!要是他被傳出什麼好男風的傳言,以後哪裡還會有姑娘願意嫁給他啊?
“你看,被看破心思急了吧!唉!斷袖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我也不會瞧不起你,你沒必要這麼激動,”聞希月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隻是呢!你一個山匪頭頭,他一個皇子,你倆不會有未來的,不如趁早斷了這念想吧!”
聞希月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回避别人,所以,她的話被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謝宣像被燙了一樣飛快地轉過身,一連退了好幾步,然後一臉戒備地看向辛河。
而辛河的那些山匪屬下們雖然沒有謝宣反應大,卻都低着頭,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着他們的老大。
辛河隻覺一陣頭皮發麻,可以想象他今天要是不把這事澄清,山寨中很快就會傳出他好男風的流言,到時候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要怎麼證明自己不是斷袖呢?
他絞盡腦汁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道:“我喜歡女人。”
“啊?喜歡女人?”聞希月一臉震驚地道,“你雙刀啊?”
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