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河:“!!!”
這位才是真土匪啊!
聞希月:=口=
傷感的情緒就這麼硬生生被打斷,聞希月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反派發言?雖然聽起來還挺令人感動的。
聞希月知道,隻要自己這時能說出一個欺負了她的人來,她爹一定會說到做到,将對方一家都趕盡殺絕,即使對方是皇子,怕是也不會例外。
聞希月:“沒人欺負女兒,女兒也沒受傷,就是出來久了,想爹娘了。”
她不能将四皇子想要殺她的事告訴定安王,否則指不定要鬧出多大的事兒來。
屠四皇子滿門可還行?
這一個不好就直接改朝換代了啊!
她可不想成為那個導緻江山易主的導火索。
雖然定安王出現在這裡,說不定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隻要她不煽風點火,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兒的。
才怪……
隻聽定安王道:“爹娘也想你啊!你娘知道了消息後,擔心的覺都睡不着,整日以淚洗面,要不是爹攔着,她都要跟來接你了,都怪謝盛那個狗娘養的,要是讓我抓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放心,爹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這件事兒皇家要是不給咱們一個交代,他老謝家的皇位也别想坐穩了。”
聞希月:=口=
這麼硬核的嗎?
聞希月有些緊張,她轉頭看向謝宣,定安王以前雖然也經常口無遮攔,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他還是不會當着外人的面說的。
如今竟然直接當着皇子的面說了出來,可見是真的因為四皇子追殺聞希月的事氣得狠了。
也不知道謝宣聽了這樣的話會作何反應。
謝宣卻隻是安撫地看了看她,然後對着定安王道:“王爺放心,謝盛所犯之事,我定會給定安王府一個交代。”
“你?”定安王看向謝宣,眼裡滿是審視,他冷哼一聲道,“你能做得了主?”
謝宣:“我雖做不得主,但我手裡有他勾結官員、結黨營私、貪污赈災銀、豢養私兵的證據,這些證據足以讓他萬劫不複,而他所做之事,皇後也脫不開關系,屆時,如何定罪,如何處置,王爺便可自行決定了,不知如此,可否能讓王爺消氣?”
定安王眯了眯眼,謝宣所說的那些罪名一旦成立,謝盛即使是有八顆腦袋都不夠砍,而皇後作為謝盛的生母,如果真與他所做的這些事有所牽連,那皇後之位肯定也是保不住。
這樣的結果能讓他消氣嗎?
如果聞希月出了事,将謝家那一家子全都殺了,他也不會覺得解氣。
但如今聞希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麼謝宣所說的,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好,本王就等着你的消息,若是不能讓這對母子付出代價……”定安王說到這裡,沒再繼續說下去,隻是給了謝宣一個狠厲的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
定安王深居高位多年,又曾帶兵上過戰場,周身氣場本就強大,一旦他冷下臉,想要給人施壓的時候,那被他刻意釋放出來的肅殺之氣,便會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一旁的聞希月都不禁抖了抖,而直面定安王的謝宣卻依舊面不改色地站在那裡,毫不猶豫接過定安王的話頭,“若是不能讓他們付出代價,謝宣聽憑王爺處置。”
“好,有膽識,”定安王面色緩和下來,眼裡露出贊賞之色,接着道,“不愧是我家月兒看上的人。”
“爹!”聞希月羞惱地搖了搖定安王的手臂,瓷白的臉蛋一下子紅了。
好好地說正事兒,怎麼突然就扯到她頭上來了?
她才剛剛表白被拒沒幾天呢,這時候說這個合适嗎?讓謝宣怎麼看她?
謝宣當然是站着看她。
定安王說他是聞希月看上的人,以前他自己也這麼認為,包括聞希月就在前不久也曾親口對他說過喜歡他。
可是,她真的喜歡他嗎?如果喜歡他,又為什麼不顧他的感受,跟别的男人走得那麼近?
他都明确地說過他不喜歡辛河了,她卻還是跟辛河有說有笑,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那麼多話好說。
他們幾乎天天黏在一起,仿佛他們才是相互喜歡的一對,而他,隻是個無理取鬧的小醜。
是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更喜歡辛河了嗎?
可是,那一晚她對他的表白,也不像作假啊!
被聞希月表白後,他激動的夜不能寐,整晚都在回憶着那一晚所發生的事,聞希月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以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他在心中反複咀嚼無數遍。
他覺得自己當時的表現很蠢,他應該在聞希月說出喜歡他之後,就告訴她,自己也喜歡她的,可是,他當時被聞希月的表白弄懵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聞希月就這麼直白地将喜歡說了出來,他當時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聞希月又說了那麼一大堆話,信息量太大,他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于是隻回了個“哦”。
不過經過了一夜的檢讨,他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聞希月一個女孩子都大膽地向她表白了,他也應該給出回應。
他決定了,等天一亮他就要告訴她,他也喜歡她。
喜歡不是她一個人的事,而是他們兩個人的事。
别不想着嫁給他,他願意娶她,他想要娶她。
他檢讨過了,他沒有拒絕她的親吻,是因為他也同樣喜歡着她。
可是,從他第二天一大早想要向聞希月表明心迹,被聞希月哐地一聲關在了門外開始,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很難過,覺得聞希月可能是在戲耍他,戲耍過後又惡劣地将他始亂終棄了。
他不想原諒她,可視線還是會情不自禁地跟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