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二殿下都虛成這樣了,要不,還是趕緊擡回去,該吃藥吃藥,該治療治療吧!”聞希月道。
像這種隻知道用下半身征服女人的男人,在她眼裡跟随時能發情的公狗沒什麼區别,這種人待在她家門口,她都嫌弄髒了她家的地方,還是趕緊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吧!
謝頂的護衛們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今天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可是主子暈了,長樂郡主又下了逐客令,他們現在的樣子也确實狼狽,需要找地方好好收拾一下,定安王府是肯定不會讓他們進去收拾自己的,那他們就隻好打道回府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灰溜溜地走,被他們擡來的幾大箱子禮物也都原封不動地被帶了回去。
等打發走了謝頂等人,聞希風攙扶着聞希月進了王府,府門在他們背後輕輕合上。
聽到關門的聲音,聞希月一下子甩開聞希風的手,全然沒了剛才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
“哈哈哈哈素來好色,縱欲過度傷了身子,謝頂的護衛果然是個妙人兒啊!”聞希月笑得合不攏嘴。
聞希風卻臉色有些臭:“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
聞希月瞪了他一眼,“未出閣的姑娘怎麼了?未出閣的姑娘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聞希風:“……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又沒說你沒有說話的權利,我隻是說那些話不适合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
聞希月:“哪些話?”
聞希風:“……就……那些話。”
他吭哧吭哧了半天,愣是沒好意思把“縱欲過度”“花柳病”“腎虛”之類的話說出口。
雖然他平時也是個口無遮攔的,可這畢竟是當着自己妹妹的面兒,這種話怎麼好意思說出來?雖然這種話,自己的妹妹剛剛才說過_(:з」∠)_
見聞希風說不出口,聞希月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沒好氣的道:“吭哧吭哧跟個大姑娘似的,有什麼話也不直接一點,不就是那謝頂縱欲過度腎虛了嗎?怎麼着,他那護衛都承認了,這是事實還不讓人說了?沒出閣怎麼了?沒出格就不能說實話了?”
聞希風:“……你強詞奪理,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提醒她也是為她好,他是擔心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話這麼不講究,到時候嫁不出去。
聞希月:“我知道你是哪個意思,不就是覺得那些話太粗俗了,我一個女孩不應該說嗎?我們定安王府可是武将世家,身為定安王府的女兒也應有武将風範,說話做事都應不拘小節才對。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人敢做,我就敢說,就算有錯,也應該是做出那些龌龊腌臜事兒的二皇子的錯,而不是将他的罪行口述出來的我的錯,你說對不對?
聞希風:“……”
雖然……但是……
算了,武将風範都搬出來了,他還能說什麼?
“好了,别拉着個臉,不要搞得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咱們剛剛可是聯手演了一出好戲,不僅打發走了謝頂,還搞臭了皇後,這一仗赢得漂亮,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聞希月道。
聞希風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算了,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吧!他聞家難不成還養不起一個嫁不出去的女兒不成?
“你倒是有些小聰明,三言兩語就把謝頂那幫人給打發走了,還沒讓禦醫摸到你的脈。”聞希風道。
聞希月斜了他一眼,“什麼小聰明?我這叫大智慧,不僅把人打發走了,還把皇後變成了妖後,那老妖婆知道了,估計鼻子都得氣歪了吧哈哈哈哈哈……”
聞希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少得意,你把人惹急了,指不定又得想什麼招對付你。”
“怕什麼?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還能被皇後那個老妖婆算計了不成?”
“你鬼點子那麼多,我倒是不怕你被算計,隻是這算計來算計去,累不累啊?直接打到宮裡去把那老妖婆一刀砍了不就完事了嗎?整那麼麻煩。”
聞希月:“……”
不愧是那個張口閉口就要打皇帝的定安王能生出的兒子,果然是一脈相承的嚣張跋扈。
“首先我那不叫鬼點子多,我那叫有大智慧,其次,你真以為一刀把人砍了就完事了嗎?不拿出點皇後罪該萬死的證據,你直接就這麼簡單粗暴地把人砍了,是想讓咱們定安王府遭天下人唾罵嗎?”聞希月道。
“怕什麼?誰敢罵我我砍誰,我還就不信了,有聞家軍坐鎮,還有人敢動搖我聞家的地位。”
聞希月:“……”
她算是知道為什麼聞家幾代将軍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用血肉為大甯築起抵禦外敵的長城,百姓們雖然都念他們的好,卻并不怎麼為他們歌功頌德了,合着聞家幾代人拼殺出來的功德都毀在了這一任定安王父子這裡了。
你這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勢敢不敢擺得更明顯一些→_→
“有些事情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這件事情明明我們有理,我們就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利用輿論的壓力去制裁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把事情解決的完美又漂亮。咱們有這樣的優勢,就應該好好利用,這樣既能整死對手,又能提升咱們定安王府在百姓中的聲望,一舉兩得多好啊!”聞希月耐心地對聞希風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