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突然颠倒,聞希月有一瞬間的錯愕。
身上的男人呼吸急促,桃花眼中血絲密布,似在隐忍着什麼。
聞希月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想要逃離。
可謝宣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學着她剛才的動作,将她的雙手推至頭頂,一條長腿微曲,壓在了她欲擡起的腿上,将她死死禁锢住。
聞希月:“……”
學得真快,青出于藍勝于藍啊!
怎麼辦?他該不會要打她吧?
聞希月有些害怕,在他身下不住扭動。
突然,腿根處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還沒等她弄明白那是什麼,身上的男人就發出了一聲悶哼,捏住她手腕的手突然收緊,聲音喑啞地道:“别亂動……”
聞希月輕輕嘶了一聲,他捏疼她了。
“你幹什麼?”聞希月怒視着謝宣,她有些惱了。
他那麼用力地捏她,還用那不知道什麼東西戳她,是在報複她輕薄了他嗎?
可是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還打女人呢?
仗着自己力氣大就欺負她是嗎?她可不是好欺負的,大不了打一架,她最近可是有好好練拳腳功夫的。
謝宣看到了聞希月眼中的怒意,理智稍稍回籠,忍耐地閉上眼。
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身體往後退開了一些。
可就在這時,聞希月突然抽回手,将他用力一推,随即反守為攻,翻身而上,另一手往下探去,一把抓住了剛才戳她的“兇器”。
謝宣身體一僵,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聞希月很是得意。
小樣兒,還想偷襲她?
謝宣黑眸深邃,“放手。”
聞希月一臉挑釁,“不放。”說着,手還捏了捏。
藏着一根那麼粗那麼硬的棍子,是想趁她不備,拿出來敲她悶棍嗎?
想都别想。
别說,這棍子手感還怪好的嘞!居然帶着溫度。
咦!剛才它是不是還動了動?
等等……
這形狀……這溫度……這手感……還會動……
莫不是……
聞希月雖然沒有相關經驗,卻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了被自己抓在手裡的是什麼。
這……
上手就撈住了人家的命根子,會不會有點不太禮貌?
謝宣該不會覺得她在耍流氓吧!
超!這還用他覺得?
這就是在耍流氓啊喂!!
聞希月心虛地擡起眼,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謝宣那張黑透了的俊臉。
她正要不動聲色地松開手,假裝無事發生。
突然……
“謝宣—”
一聲滿含怒意的暴喝如驚雷般炸響,驚得聞希月抖了抖,原本準備松開的手猛地收緊,引得身下的謝宣發出一聲壓抑又痛苦的悶哼。
隻見他白皙的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棱角分明的俊臉上,神情是又羞又惱。
聞希月心道不好。
完了完了,她該不會把人捏出個什麼好歹吧?
要是真給捏壞了,人家還怎麼傳宗接代?人家家裡可是真有皇位要繼承的啊!
她趕緊松手,從謝宣身上翻下來。
然後,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褲子。
她得趕緊看看自己有沒有把他的命根子抓壞,萬一抓壞了,現在趕緊帶他去就醫,說不定還能搶救回來。
這種事情就是不能拖,一拖就容易壞事。
要是本來問題不算太大,謝宣諱疾忌醫,直接拖到沒救了,到時候賴上她可怎麼辦?
人家好好一個皇子,因她而絕了後,她難不成還能不對人家負責?
她隻是想談個戀愛,可不想因為一時失手,把自己的後半輩子賠進去,更不想賠給一個命根子壞掉的男人,長得再帥也不行。
得了自由的謝宣瞳孔一縮,利落地側身避開聞希月襲向他的手。
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就在這時,一聲變了調的驚呼傳了進來—
“你們在幹什麼?!!”
爪子落空的聞希月一臉憂心地看了眼謝宣,壞菜,這男人果然因為傷的是命根子,覺得丢人,不想讓人看。
妥妥的諱疾忌醫的前兆啊!
聞希月很是糟心,回頭惡狠狠地瞪向害她失手的始作俑者,“喊什麼喊?我又沒聾。”
被吼了的聞希風一手撩着車簾,風中淩亂地站在車廂外,整個人都震驚住了。
今日一早,他去找聞希月,卻見聞希月打扮得花枝招展,春風滿面地出了門。
不是說好了這幾日王府四個主子都要留在府裡不出門,給外界營造一種他們家受了莫大委屈,幾個主子全都在家閉門神傷的假象的嗎?
這主意還是聞希月自己出的,這會兒怎麼率先打破約定了?
這約定就這麼随意成立,随意打破的嗎?
早知這麼兒戲,他這些天何必委委屈屈留在府裡?
好幾個朋友叫他出去玩,他可都推掉了,他輸掉的那些銀子可還沒赢回來呢!
沒想到聞希月自己卻不遵守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