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剛才對聞希月大喝的大祭司臉色慘白,看樣子被吓得不輕,竟是一時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聞希月白了他一眼,“話都說不明白還能當祭司?你這祭司之位該不是買來的吧?”
中央大祭司:“!”
他這輩子還沒受過這種氣,這丫頭好大的膽子,偏偏他還奈何她不得。
就很氣!!!
“休要對大祭司無禮。”北部祭司怒斥道。
“哎呀你可别吓我,我膽子小,要是被吓到了,說不定手一抖,這蠱神鼎就掉地上啦!”聞希月說着,還故意抖了抖手。
北部祭司吓得立刻閉了嘴。
這蠱神鼎可是他們族内的聖物,要是砸了,他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嘿嘿嘿!”聞希月見所有祭司們全都投鼠忌器,不敢上前,知道被自己搶到手中的這個必定是真的蠱神鼎了,不由一陣欣喜。
總算是把這東西拿到手了。
“你們那麼緊張這東西,卻沒一個人在意我們手裡兩個人質的死活,也太沒同胞情了吧!”聞希月挑撥道,“那個糟老頭子就不說了,這位可還是你們族内的聖女呢!你們就不擔心我們殺了她?”
東部祭司:“???”
怎麼就不說了?
憑什麼就不說了??
他是什麼很不值一提的人嗎???
東部祭司一臉羞憤,其餘幾位祭司倒是冷靜下來。
蠱神鼎确實重要,可如果他們當着這麼多族人的面不顧聖女和東部祭司的死活,隻怕今日之後,他們會失了民心。
中央大祭司深吸一口氣,放緩語氣道:“你們先把人放了,有話好好說。”
“呵!糊弄鬼呢?”聞希月譏嘲地道,“隻怕我們現在把人放了,立刻就要橫屍當場吧!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想騙我們?沒門兒。”
中央大祭司:“……”
“那你要怎樣才肯放人?”中央大祭司問道。
“這個嘛!”聞希月想了想,道,“你們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回答得讓我滿意了,我就放。”
中央大祭司一聽這話,不僅沒有高興,反而眉頭蹙得更緊。
這女人明知道她若把人放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她,現在卻說隻要他們回答她幾個問題就肯放人,隻怕事情沒那麼容易。
可現在人在人家手上,他們根本沒有跟人讨價還價的資格,于是,隻好道:“你可會說話算話?”
“當然說話算話啦!我最守信用了。”聞希月一臉就算我不守信用你又能奈我何的欠揍樣,看得幾位祭司一陣心梗。
中央大祭司閉了閉眼,道:“問吧!”
聞希月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蠱神鼎,道:“你們這麼寶貝這東西,看來這東西對你們很重要啊!說說看,它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其實她早已從控龍族人口中得知了蠱神鼎的用處,之所以有此一問,一是為了确認一下之前聽到的真實性,二也是想讓那些正用譴責的目光看着她們的少女們清醒清醒。
她是要帶着那些少女一起離開的,但那些少女被控龍族人洗腦的太徹底,現在俨然是把人家當成了一家人。
隻怕要不是懼怕紅玉綠翡手中的長劍和匕首,此時都要沖過來從她們手裡搶人質了。
中央大祭司臉色有些難看,不太願意說。
那是他們族中聖物,要是讓眼前這丫頭知道蠱神鼎對他們有多重要,又知道了蠱神鼎的作用,怕是打死也不會把蠱神鼎交還給他們了。
聞希月觀他面色便知他所想,唇角勾了勾,對綠翡道:“你數三聲,三聲之後,要是他還不說,就砍掉這位祭司的手指吧。”
綠翡眼睛一亮,“好嘞!一。”
東部祭司臉色大變,這怎麼能把他的命運交到别人手裡呢?沒等綠翡喊到二,他便急忙開口:“别别别!我來說,我來說,這個是我們族中的聖物蠱神鼎!”
“桑嘎!”中部大祭司一聲怒吼。
被稱作桑嘎的東部祭司抖了抖,心虛地轉開臉,不敢與之對視。
“喊什麼喊?”聞希月道,“你不想讓人活,人家還不能自救?左右要被砍手指的不是你,你無所謂呗!”
大祭司:“……”
“你看,他剛才答應回答我的問題,結果第一個問題就不願意回答,還不讓你回答,你猜他是不是想讓我撕票?”聞希月對東部祭司道。
東部祭司一臉茫然:什麼是撕票?撕什麼票?
其餘幾位祭司也同樣不解。
綠翡見狀,好心科普道:“撕票就是把手裡的肉票宰了,哦!肉票就是人質。”
這下大家都懂了。
東部祭司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剛才的心虛也沒有了,全都被怨憤所取代。
他知道聞希月這是在挑撥離間,但他也相信那幾個祭司心中就是打得這個主意。
想借别人的手鏟除他?門都沒有。
“我說,”東部祭司道,“有什麼你問我,我什麼都說。”
中部大祭司還想阻止,可是,想到聞希月剛才說的話,還是悻悻地閉了嘴。
這種時候,他的阻止會顯得他特别不把别人的生死當回事。
聞希月見不會再有人阻止了,便問道:“說說蠱神鼎有什麼作用吧。”
這個問題在控龍族并不是秘密,東部祭司回答得毫不猶豫:“蠱神鼎能操控蠱蟲。”
聞希月等着東部祭司繼續往下說,可東部祭司卻是沒了下文。
“沒了?”聞希月神情不善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