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相同的普通掉落,如回能回血的魔藥和金币,兩隊直接按人頭均分,分完之後還剩下幾件稀有掉落,一張e級的刺客技能卡,兩件戰士和射手的裝備,三張低級道具卡,兩個巴掌大小,還帶着補丁的破舊藍布袋子,以及一個精緻的小斜挎包。
後三件東西是儲物裝備。
【物品名稱:破布錢袋】
【作用:最常見的錢袋,可裝下100枚金币】
【物品名稱:斜挎包】
【作用:該裝備具有十個物品格,一個物品格可裝□□積一平方的相同物品】
五人小隊有意相讓,最後的分配結果是林儀小隊拿到了斜挎包、一隻錢袋、一張道具卡和射手裝備。
幾人之前就商量好了分配方式,跟新手副本裡一樣抽簽決定挑選順序,目前的掉落不夠分配,暫時由劉琦保管。
修整了半個小時,對方昏迷的刺客被兩個牧師輪流治療,再加上灌了一瓶回複體力的魔藥之後幽幽醒來,沒過一會兒臉色就紅潤起來,根本看不出剛剛還瀕臨死亡邊緣。
陳欣怡湊到林儀身邊,驚歎道:“好神奇啊。”
林儀望着恢複過來,正在跟同伴交談的刺客,對她的話點了點頭。
他剛剛的狀态,毫不誇張地說是要立馬叫救護車搶救的程度,有了牧師治療和魔藥之後,這麼短的時間就恢複了過來,放到現實世界簡直是奇迹。
而這裡是遊戲世界,隻要有牧師治療和魔藥,重傷也可以瞬間恢複。
心念一動,林儀垂眸看着眼前被召喚出的數據面闆,看着自己的頭像和屬性數據,有些發怔。
他們現在所在的,真的是一個數據化的遊戲世界嗎?
林儀的手指微微蜷曲起來,收回發散的思緒,問道:“他們給了你什麼?”
分完掉落之後,戰士單獨找了陳欣怡。
陳欣怡:“道具卡和回血魔藥,對面人還不錯。”
她拿出那瓶解毒魔藥的時候沒想太多,隻覺得不能對同學見死不救,也沒期待對方怎麼感謝自己,不過對方知恩圖報,真心感激,讓她覺得自己沒有救錯人。
·
外面的遊蕩者還在不斷抓撓大門,試圖攻入教室,堅硬的指甲抓撓在實木書架上,聲音刺耳難聽,正抓緊時間休息的人表情痛苦地捂住耳朵。
“少了好多人。”劉琦看着副本内的玩家人數,表情有些凝重。
從遊蕩者出現到現在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就有四名玩家被淘汰,還剩下二十二人。
現在這間教室裡的十一個人,就已經是副本裡僅剩的一半玩家了。
然而,玩家人數在衆人眼前變成了二十一。
又少了一個人。
氣氛有些沉重,尤其是剛剛差點就被淘汰的刺客,看着面闆上變化的數字簡直後怕不已。
隻差那麼一點,他也是減少的一個數字了。
對面的牧師突然開口:“沒關系的,遊戲都說了,副本裡的死亡不是真實死亡,說不定血量清空後就是退出副本而已,等我們通關這個副本出去,就能見到其他同學了。”
其他人定定地看着他,尤其是林儀小隊的人,林儀看着他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比起他們幾人的猜測,牧師的話聽起來實在是太美好了,好到不真實,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既然這是一場遊戲,玩家們就該有不死之身,有無數次重來的機會,這有什麼不對?
願意相信這種可能的玩家附和他的話,語氣輕松愉悅地讨論起來,林儀坐在牆角聽着他們的話,沒有參與讨論,默默把頭偏向一邊,看向擋在窗前的書架,透過它“看着”外面的怪物。
這場遊戲……
真的有這麼好心?
如果它真的是一場“無害”的,真的是“遊戲”的遊戲,為什麼不給他們絲毫拒絕的機會,強迫一群普通的學生變成玩家,跟怪物戰鬥才能“活命”?
腦海裡萦繞着無數暫時找不到答案的疑問,林儀歪頭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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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
戰士回頭望了一圈,看着所有人點頭,轉回頭跟梁豐示意:“來吧。”
梁豐深吸一口氣,跟戰士一起擡起發沉的實木書架,挪開空隙,露出窗戶。
窗戶玻璃早就被遊蕩者打碎,滿地玻璃渣子,就隻剩四個金屬的大窗框,書架一挪開,玩家們直面窗邊的遊蕩者。
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猛然看見窗邊那張幹枯恐怖,白骨半露的臉,劉琦還是沒忍住受驚地後退半步,聽見身邊的陳欣怡也倒吸一口涼氣。
林儀對遊蕩者的外貌接受良好,隻是覺得認真盯着看實在對不起自己的眼睛,虛虛挪開視線,寬慰她們兩說:
“就當自己在玩全息恐怖遊戲吧,對面是怪物,直接擊殺就行了。”
劉琦忍俊不禁,但笑容裡有些苦澀:“我膽子挺小的,連恐怖電影都不看,更别說玩這麼真實的恐怖遊戲了。”
“選戰鬥職業的時候,一想到選其他職業要打怪,我想都沒想就選了牧師。”
五人小隊的牧師聞言,附和道:“我也是,我四肢一點都不發達,想到要打怪就發怵,幸好還可以選當奶媽。”
林儀挑了下眉,扯了扯劉琦肩上的書包帶子,幫她弄服帖後承諾道:“放心,我肯定會保護好我們的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