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浮現出這樣想法的夏油傑面上沒有任何的波動,仍舊由着五條悟将手搭在肩膀上,玩着手機——等等!
夏油傑感覺他好像忽視了什麼?将視線移在五條悟的身上,發覺對方看似是拿着手機在做什麼,但實際上注意力早跑到天空的畫面了。
這樣的情景無疑使得夏油傑額頭蹦出“#”,“悟,再裝下去就沒意義了。”
被拆穿的五條悟也不在意,語氣甚是遺憾:“诶?傑,你看出來了啊!真是可惜~”
夏油傑一點都不覺得可惜,“是嗎?”
平淡無奇的詢問,讓人聽不出來他的心情究竟是好還是壞。
可五條悟仿若沒有感受到,還很興緻勃勃的點頭“是啊!”
不僅如此,他還用大拇指和食指摩擦下巴,若有所思又恢複笑容的說道:“不過,想想從那裡得到的内容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惜。”
雖然沒有明确說明,但通過他眼角輕瞥的方向,夏油傑還是可以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地方。
隻是,他忍不住皺起眉頭,難道在他沒有關注的時候又出現什麼離譜的劇情了嗎?
問悟,顯然是不可能的。誰知道他會不會胡說八道,故意看他有趣的反應。
硝子?結果也可能跟他想的不太相同。
那麼……算了,夏油傑決定還是不管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還不如先看現在正進行的,說不得能從中獲得什麼線索。
然後,他眼前便浮現出夜蛾正道與五條悟等人為他上香的景象。
【身着黑色西裝的夜蛾正道面容肅穆的走到靈前從放着香灰的小香爐裡撚出些許香灰,抹一點在額上,然後将剩下的香灰放回小香爐中。如此的行為,在重複做了三次後,便後退幾步對着旁邊垂頭站立在女子彎腰鞠躬,女子回以禮貌的緻謝。
就這樣,待他對着遺像鞠躬離開後,同樣身着黑色禮服的五條悟重新出現在現場。他從懷中取出香典遞給旁邊站立的女子,沒有去看任何人,也沒有去關注任何環境,就很平靜的站立在香灰爐前,做着與夜蛾正道沒有任何區别的動作。
不同的是,在結束這樣的流程後,他從給逝者上香的身份轉變成了逝者的家屬,并且負責引導着後面進來祭拜逝者的人。】
“這是不是有點不對?!”灰原雄蹙眉緊盯着天空的畫面,五條前輩轉變身份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呢?!
雖然,他也知曉類似的情景有發生過。與逝者有關系的親朋好友在祭拜逝者後并不會馬上離開,而是會幫助逝者的家屬招待其餘來拜訪的人。尤其是逝者的親人沒有多少後,更是如此。關系好的,還會留下來守靈。
不過,想着他以前參加的葬禮,親屬都會跪坐在兩邊。再不濟,也會集合跪坐在一側。可是,眼前的畫面中,身為死者家屬的人分明隻有一人。
其餘的人自然也是有注意到這一現象,這讓他們的心情無比負責。
“除了夏油的父母,他家裡再沒有其他的人了嗎?”人實在是太少了,哪怕最後加上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他們,也非常非常的少。
對此,夏油傑試探性的給出答案:“可能是不知道?”
但不管知道不知道,已經有個别的人皺起眉頭了。
【在五條悟後面,又出現了幾個人:家入硝子、七海建人、虎杖悠仁、伏黑惠。
他們同樣在給夏油傑上香結束後留在現場,似乎是為了避免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混亂場景。】
“這樣看起來别的人來了以後也能夠良好的接待。”就是不知道還會有誰過來呢?
然後,衆人就見一個身穿黑色和服,嘴角有疤的男人出現在屏幕裡。
【他從外面大步流星的朝着燃香的靈台走去,最後在局裡遺像幾步遠的位置停留下來,從袖子中抽出香典随意的遞給右側站立着女子,眼睛卻不停歇的打量着徐徐滴落流沙的墓碑,直到良久後他才收回視線,靠右上前兩步,頗為熟練的從香灰爐内撚出一些香灰點在額頭,如此循環往複三次後,又後退幾步,站在中央對着遺照鞠躬。】
觀看的夏油傑能夠注意到裡面的五條悟在看見的男人的時候忍不住皺起眉頭,似乎對他很有意見。隻是,又可能顧慮現場是他的葬禮,也就沒有發動。
那男人也是,和悟之間存在着什麼紛争。不僅沒有對悟的态度說什麼,還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給人一種他到現場不是為了參加葬禮,而是故意挑釁的感覺。
而作為同樣看到這畫面的當事人伏黑甚爾也覺得有意思,“真可惜,不是那個五條家小子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