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這兒當舞台了,真把腐人當觀衆了。
病得不輕。
不過,左昊看起來也很興奮,一手還扶着宮廷紅裙:“哥,我來幫忙啊。”
呵。
這麼快,就從路先生變成哥了。
路霆嘯走到玻璃牆裂口邊,蹬蹬兩腳,把裂口邊緣的玻璃踢碎。這一下,裂口比之前大上兩倍不止。
他探出身,舉着手裡的人偶,對着外面喊:“喂,蠢貨們,看這裡。”
外面的腐人們被這動靜吸引,爬梯子的、砸門砸牆的,都安靜下來,擡頭朝着這裡看。
看到左中右三個“人”,很多腐人呆愣愣的,僵硬的腦子一抽抽的轉不過來。
路霆嘯對着下面笑了笑:“很榮幸,在這個劇院進行我人生中的第.....咳咳,不知道第幾場表演。”
“你們也該感到榮幸,像我這樣世界級的表演家,平時收費很貴。”
更多外圍的腐人也被他的聲音吸引,慢慢圍攏過來。
舞台上,甯扶朝着淩時的方向挪了挪,坐在他身旁。
他看了看路霆嘯的背影:“你們......認識很久了?”
淩時搖頭:“路上剛碰見的,認識沒幾天。”
甯扶似乎松了口氣,又問:“他是......做什麼行業的?演員嗎?”
淩時又搖頭:“不知道。”
路霆嘯倒是說過,自己在駐M國大使館看大門,但那一聽就是忽悠人的。
絕對不可信。
他的真實身份,自己倒是猜出一點端倪。
畢竟對方打繩結的手法,指揮腐人的隊形,都和華國軍方太像了。
可若真的是軍人,怎麼會身在M國,還被拉去當了第一批人體試驗者呢?
莫非是退伍軍人?
淩時甩了甩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按照路霆嘯那滿嘴跑火車的習慣,要他說出真實身份,希望不大。
淩時從地闆上爬起,拍拍屁股:“過去看看。”
甯扶也跟着站起來,一起走到落地窗前。
由于路霆嘯張揚的“表演”,劇院周圍的腐人全都聚攏過來,密密麻麻擠在大門口。
他們看起來很激動,對着路霆嘯張牙舞爪。
路霆嘯還在滿嘴跑飛機:
“今天即将上演的節目,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不、不,不是你們以為的俊男美女你侬我侬,那套情情愛愛的東西,沒人看了。”
“現在,我隆重介紹,本世紀最為精彩的實況演出:《久經風暴》,希望你們會喜歡。”
神神叨叨逼逼了一通,路霆嘯兩手一推,兩個人偶道具從二樓高度直接朝下,直墜入腐人堆裡。
旁邊一直熱心看着“表演”的左昊着急了:“就這麼推下去了?還沒引爆呢!”
路霆嘯照例沒轉身,手往後頭一伸。
人偶已經掉下去了,引爆迫在眉睫。
淩時歎口氣,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朝路霆嘯一扔。
打火機在空中印下一個漂亮的抛物線,精準地掉落在路霆嘯手中。
路霆嘯蹲下,啪嗒點着打火機。
他腳底下,始終踩着兩個人偶背後綁着的鞭炮一端,露着引線。
火苗竄上引線的刹那,路霆嘯腳一松,鞭炮順着牆面滑落出去,伴随着噼裡啪啦的動靜,掉落在腐人群中。
鞭炮仿佛點燃了腐人的“熱情”,他們不自禁地跟着吼叫起來。
路霆嘯看着下面:“嚯,就當給他們過年了。”
話音剛落,“砰——”一聲巨響,藏滿了高密度酒精的男人偶被火花徹底點燃,整個爆炸開來。
圍着的一群腐人瞬間被炸飛出去,身上被炸出或大或小的傷口。
大的深可見骨,小的不過擦破表皮,流出了黑褐色的血液。
很多腐人的傷口來自于人偶内的金屬工具,一個釘子、一個金屬碎片,卡在皮肉裡,仿佛子彈碎片一樣,弄得他們不斷嚎叫,短暫喪失了行動力。
僅僅幾秒,“砰——”又一聲巨響,另一具宮廷紅裙女人偶同樣爆了。
那些守在它周圍的腐人群傻乎乎看着,根本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拖入了火焰的深淵。
路霆嘯一拍淩時肩膀,下巴朝劇院大門口比劃了下:“走?”
淩時點頭。
他腿一蹬地,整個人身輕如燕,朝着落地窗外面跳了出去。
砰,雙腳落地。
身旁路霆嘯幾乎和他同時到了地面。
敢這樣想都不想就從二樓往下跳的,要麼受過訓練,要麼腦子有包。
樓上左昊着急喊:“喂,等等我們啊!”
“等我們下樓梯啊!”
路霆嘯一把扯住淩時,從滿地橫七豎八躺着的腐人群中,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