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見十餘名赤鷹軍走進房内,那男人見着箫景逸似乎殺人隻在一瞬間,忙畏縮到幾名赤鷹軍身後:“他就是竹青派的掌門人,就是他把人給殺了。”
為首的赤鷹軍,名叫陳天,他見箫景逸一副文弱書生模樣,沖那男人挑了挑眉:“你确定沒在耍我們?”
男人連聲說道:“小人豈敢戲耍,此事千真萬确!别看他穿得素雅,長得斯文,他那輕功使起來,行走如同一陣煙,壓根都瞧不清楚人影,不信您問江姑娘,此人是不是如我所說。”
客棧其他聽見動靜的人陸續起身,說話的男人見有人開門,立馬如見救命稻草般指向走廊對面剛開門的男人,“不信您問他,白日在翠雅閣,我倆還以為竹青派這位掌門,是專門過來聽江姑娘吹曲的呢!”
“去,把那人帶過來。”陳天用下巴尖指向男人說的另一人,吩咐道。
身邊的赤鷹軍聽到陳天發話,将剛開門探頭那人帶到跟前。
陳天指了指兩人,“你,還有你。你們确定眼前這人是竹青派的掌門?”陳天說話間,又指了指箫景逸。
未等那兩人答話,房門拐角處傳來一道清朗的男音:“這位公子的輕功實屬世間罕見,所到之處還留有竹青派特有的印記,若說他不是竹青派的掌門,那還能是誰?”
說話之人衣着華貴,面如冠玉,腰懸上好翡翠,看起來就非富即貴。
此人正是蔣明,東延的王爺。
衆赤鷹軍見到來人是蔣明,齊齊行禮,就連隔壁圍觀的住客也跟着彎腰作揖:“見過王爺。”
江如意和箫景逸倒是不像衆人一般行禮,但蔣明似乎也不生氣,臉上還堆着笑意盯着江如意遲遲不願挪開。
那眼神色眯眯的,若非他長得一表人才,旁人定會以為他是個街頭無賴。
“二位見了本王,為何不行禮?”蔣明身旁的侍從發話後,兩人仍未鞠躬行禮。
蔣明倒也不計較,滿臉笑意看向江如意:“免了免了。”
但蔣明瞧見江如意身旁站了個箫景逸後,表情瞬間陰沉下來,他冷瞥箫景逸一眼:“你就是竹青派掌門?”
說罷,蔣明打量着四周,對江如意說道:“過去本王千金難買美人一見,今日衆人卻是将姑娘真容盡收眼底,如今江姑娘還為他人在這客棧停留,真是叫本王好生嫉妒。”
“将軍,這書生當真是竹青派掌門?”陳天身旁的赤鷹軍看向箫景逸,輕聲問着自家的将軍。
江如意趁衆人不注意,自腰間悄然扯下一塊令牌。
那令牌看起來像是用竹子精雕而成,外面還裹着一層晶瑩剔透的水晶。
這是竹青派掌門的令牌。
箫景逸見到令牌明顯一愣,心想她的武功竟如此了得,不知何時竟悄然從他手中将令牌取回。
但當他輕拍自己腹部,手心探到此前從江如意處得來的令牌尚在身上,心中又增了幾分驚訝。
這令牌竟像她此前身上穿的衣服一般,一層之下還藏有一層。
“掌門身份豈會有假?若不是聽說竹青派的掌門,要專程到奂城來找小女聽曲,如意又豈會未滿三月便回翠雅閣來?”
江如意說罷,将手中的物件遞給陳天,繼續說道:
“陳将軍,您瞧瞧清楚,這竹子的雕工,乃是出自竹青派大師之手,上面的水晶也是竹青派所特有,傳聞中的令牌,百聞不如一見。此物是掌門自證身份時交予我的,他的身份絕不會有錯。”
在她說話間,一名男子走進房來,看着像是蔣明的貼身護衛。隻見他走到蔣明身邊,遞過去一張謄畫着虛假印記的紙。
蔣明接過後将他交給赤鷹軍,卻是面向江如意說道:“那便動手抓人吧,茶樓和客棧兩處命案的印記也是竹青派所特有,本王此番特地來此,就是為把這證據帶來。”
陳天聞言本還猶豫,見一直沉默的箫景逸見狀,突然拔起随心,他立刻揮手示意赤鷹軍:“将他拿下!”
如今形式,江如意隻得順勢讓箫景逸暫且坐實掌門身份,向内以震懾奸細,向外以出面證明竹青派清白。
箫景逸知曉她意,随手砍下桌子上的一角,上面是早前他刻下的圖案。
本就開裂的茶桌經此一砍徹底塌下,那一角掉落之時,箫景逸揮劍自下往上兜起,将那木塊卡在刃上,力度拿捏得恰到好處,稍重一分,都将使那木塊一分為二。
衆赤鷹軍得令迅速上前戒備,他劍指蔣明,似是刻意停頓,又遞向赤鷹軍:“這才是真正的竹青派印記,諸位不妨到隔壁廂房,自會發現其中端倪。”
陳天先是震驚箫景逸竟真的會武功,随後上前接過那木塊,将上面的圖案與蔣明派人謄畫的印記作對比。
發現确實不同後,立馬吩咐身邊的人拿去隔壁廂房再作比較:“去隔壁核對下。”
兩人擔心印記再被抹去,箫景逸把劍收好後,當即便與江如意跟了上去,其餘人等亦紛紛追上。
就在衆人剛趕到門口時,陳天大喊:“什麼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