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霍日宮正殿内,埃克生氣地打翻了侍女捧着的水果,“滾!都給我滾~!”
圍坐榻邊的美婢吓得立即下榻退開。
吹奏的樂師們怔愣停止了吹奏,基瓦上前遣散沒有眼見力的樂隊:“都下去吧。”樂師們才匆匆提起樂器離散而去。
基瓦意識到,陛下的痛苦反常也許和海桑有關。看着他直接拿起虎紋酒壺灌自己,卻不敢吱聲……
早晨海桑醒來,打開房門喚拉吉。
拉吉見到她頗為驚訝:“小姐,你……你的眼睛……”
“怎麼了?”
“有點腫。”
拉吉把一盆水放在木架上,海桑臨水照了照:何止有點腫,是好腫。“有什麼辦法消腫嗎?”
“這個……”拉吉也不知道,“我去給你請巫醫。”
“不必。”這麼點小事就叫巫醫,等下驚動到某人多不好……這樣别人不就都知道她沒出息地哭腫眼了麼?
塔布上前:“老奴知道一些消腫的方法。”
塔布給海桑按摩了眼部的穴位,然後煮了些草藥熱敷。
海桑眼睛消腫之後就出去找大祭司,大祭司說船大概還有一個月就能造好。海桑心裡盤算了下,别人去到海邊可能十多日便能到達,她這麼磨磨唧唧的趕路方式豈不是要二十日,那不如現在就啟程吧。
……
莎克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發呆,聽到兩聲口哨,是哈索?
莎克從床上下來,看着采光口伸進來的木枝上挂的繩子吊着一個布裹着的東西緩緩下降。降至她手拿得到的高度時,莎克把它解開繩子取下,打開來看,是一個武士形象的陶哨,還有一張折疊的小紙條。她打開來看,裡面寫着:莎克,等我,娶你。
莎克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幸福感油然而至。想把陶勺含在嘴裡吹,又怕驚動其他人,雖然父親外出了,但家裡安排了盯着她的家丁。
哈索站在莎克房間牆外,知道莎克接了禮物,就把木枝放在一旁,興奮地剛想下一步動作,就聽到:“哈索?你在我家周邊幹嘛?”
伊紮緩緩走來。
“大……”哈索抖了下,轉身,“大祭司……” 汗涔涔的。
伊紮剛去見了海桑回來,瞟了一眼哈索放在一旁的木枝。
哈索立即辯解:“我…我正打算去釣魚,路過乘個涼。”
伊紮意味深長地看了所謂的魚竿一眼:“這釣竿沒有鈎啊…”
“額……可能掉了,我正到處找呢。”
“哼……”伊紮也不戳破,拂袖離開,然後找人來盯着哈索,他還要讓人去通知海邊造船的人到時候前來接應海桑。
海桑在床邊收拾好了包袱,卻沒打算馬上走,想等某人……至少告個别吧。
拉吉進來,見海桑收拾好了包袱,問道:“小姐,你真的要離開穆塔?”
“是的。”
拉吉有些難過不舍地低下頭:“拉吉好舍不得小姐離開。”
“我也舍不得你。”海桑抱了抱拉吉。
“是今天就啟程嗎?”拉吉擡起小臉問。
海桑思索了一下,“明天吧。”她還想再見見埃克,哪怕說幾句道謝的話也好,感謝他這段時間的照顧。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再主動找他,所以她想再等一天,看能不能碰上,或者埃克會不會來找她,如果他沒來,明天她臨行前再去和他辭行。
海桑坐在床邊發呆了一會,現在也閑來無事,就先去織坊把她的“作品”完成。
海桑去織坊後,拉吉想去找陛下,卻在走道上碰見基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