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回到阿霍日宮,首先去了海桑的房間。
海桑看着埃克走來,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事要說?”埃克在她床邊坐下。
海桑正琢磨着怎麼開口,“那個……聽說你要把烏娜嫁給奴隸…?”
“這麼快就傳到你這了,誰和你說的?”
“這個……”海桑雙手握住埃克的手臂,轉移話題,“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畢竟一個貴族出身的女孩,過慣了有人伺候的驕奢生活,突然奪去她的尊嚴和驕傲,貶為一個沒有自由、沒有生死話語權,隻相當于一個牲畜般可随意買賣的奴隸……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殘忍?她差點把你害死……”埃克摟住海桑,“她害我們差點分開,我不想以後都見不到你。”
分開?這個詞也可以作為“死别”的意思嗎?海桑琢磨了一下。
埃克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處,嗅着她頸間的氣息,“答應我,以後都别離開我。”
“好……”海桑應聲,然再次求情,“那個…對烏娜的刑罰能減輕一點嗎?”
埃克松開海桑,看着她:“是誰來求你了嗎?誰求也不行!”
“也不是……”
埃克沖門外喊:“塔布。”
塔布推門進來,“老奴在。”
“今天誰來見海桑了?”埃克問道。
“就莎克小姐。”塔布低頭答道。
“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塔布轉身出去,關上門。
“她跟你求的情?”埃克質問。
“莎克……并沒有說太多,我是覺得……”海桑低頭支吾。
埃克起身,海桑拉住他:“我真的不是因為她求情,我是擔心你……烏娜畢竟是哈索的親妹,而哈索現在是你的妹夫,雖然他是忠臣不會做什麼,也不會說一個不字。但是我擔心……以後會有芥蒂……畢竟都是一家人。如果減輕刑罰,也許他們還會心存感激。我現在也沒生命危險,不如就放過烏娜吧?”
“不可能!”埃克一口回絕。
海桑本來就覺得有奴隸存在是件很殘忍的事情,讓出身貴族的烏娜去嫁給奴隸,她估計會恨死她。不過這個她倒不怕,隻是擔心會影響埃克和莎克的關系,因為莎克嫁過去之後是一心向着哈索、向着夫家的。雖然哈索不讓莎克來求情,但莎克還是來找她了,可見莎克有多愛哈索、多重視那個家。“那,減輕一點懲罰吧?”海桑捏住埃克的圍腰布輕扯着。
埃克不說話不答應的樣子。
“求你了。”海桑繼續撒嬌。
這是海桑第二次求他。埃克一把攬過海桑在懷,“如果不是她,我早就能向你提親了。”
“巫醫開的藥挺好的,我現在好得很快。”海桑的手指描過埃克胸肌間的溝壑,“也許過幾日……”
埃克按住海桑的手,低頭淺吻了幾秒,海桑掙紮着撇開,“能不能别讓烏娜嫁給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