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出大廳,望着許澤韶的背影我想了好多好多,我們的關系實在難以說出口,我希望我是個女孩或者許澤韶是個女孩,我們不是親兄弟,而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這樣我們的關系名正言順。
眼眶澀死了,他帶着我走哇走,走到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裡。
冬天樹的葉子都落光了,隻有光秃秃的黑色枝幹,上面鋪着層薄薄的積雪,他找了一個能坐的小涼亭,用手掌撥開座椅上的積雪坐在上面。
而後抱着我讓我坐在他腿上。
我把證書放在腿上低着頭垂直眸子靜靜看着許澤韶的名字,接着一滴淚水落在上面。
他蹙眉,溫熱的大拇指刮在我臉上抹去淚水,半抱着我讓我别哭。
可我控制不住淚水,一直流,可能最近身體出了什麼毛病,總是很悲觀,我怕許澤韶離開,怕和許澤韶不能在一起。
“寶寶,我的乖寶,别哭。”
他勾着我的脖子一點一點吻掉我眼角的淚花,我報複性的抱着他的脖頸跟他接吻,嘴裡的傷沒好,他舌頭有意避開那塊親吻我,可我就是逼着他觸碰那塊,他躲的時候我狠狠按着他不讓他分開,仿佛隻有疼痛才能讓我清晰的覺得我現在跟許澤韶在一起,我跟他正在接吻。
一個吻接的面滿頭大汗。
中間要分離的時候我勾着他的脖子把他給拽回來繼續吻,直到血腥味充斥着我們兩個人的口腔。
之後我松開他的脖子平靜了下來,把額頭抵在他額頭上閉着眼睛輕輕喘息。
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他被親的充血的唇,粉到發紅的唇上沾着幾滴血珠,垂着眼睛盯着他的唇伸出舌頭把血舔幹淨。
我們兩個人相互抱着,我不願意看他的眼睛,靠在他的身上閉上眼。
我們不言而喻,我們比誰都清楚,我們的愛情不适合公開。
公開了,除了我們兩個人其他人都會爆炸,之後連帶着我們兩個一起傷及死掉腐爛,白骨淹沒在萬人唾棄之中。
或許有了這個認知,我更加珍惜一切能和許澤韶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我要盡可能延長美好的時光,後來的半個月很少跟許澤韶說太多閑話了。
由于模拟考做的太差,我在學校書店買了好幾套試卷做。
晚上我們趴在桌子上肩并肩做題,沙沙的書寫聲飄散在周圍,有時候遇到不會的題我停下來思考,暫停的時間久了,他就會放下筆靠近我問我哪裡不懂,之後一點一點給我剖析題目,引導我去思考。
每次寫完題目都到淩晨了,和許澤韶洗漱完交換一個濕漉漉帶有薄荷味的晚安吻相擁而眠,這時候我常常抱着他湊在他耳邊說愛他。
他會回我話,說他很愛我。
成套成套的練習刷題,轉眼間到了期末考,這次題目較為常規,我很有信心。
最後一場英語考完我長舒一口氣,這一路的苦痛疼隻有我和許澤韶知道。
考完後許澤韶拉着我的手腕到沒有人的地方親吻我,他在我耳畔邊輕輕說:
“辛苦了小甯寶寶。”
我搖搖頭,踮起腳尖仰頭回吻他,吻着吻着大腦暈眩,倏地想起我們都好久沒休息好了。
我們在國際高中整整睡了一天兩夜,補好覺後才帶着東西回家放寒假。
國際高中的校長讓許澤韶留下來讀書,那些校領導都說他是一個好苗子,徐二也說讓他留下來吧,這裡資源多好,我們都體驗過了。
但他看看我,拒絕了。
“我在臨陣一中都讀了一年半了,成績一點都沒有落下,這不是學校的問題,這是我的個人态度問題,隻要我想學,我在哪裡都能學好。所以徐主任我并不想離開臨陣一中。”
他自己的意願放在第一位,他不去就沒人再逼他。
坐上來時的面包車回去了。
在車上的交談中,徐二說我變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