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他寫的小說,很喜歡,寫的很好,但我不記得我認識他了。”
他低聲笑了一聲關閉手機,抱着我給我解釋。
“跟哥鬧掰的那幾年裡你跟他玩得最好,前些年他找到我問你,我剛說了你的噩耗那孩子就哭的稀裡嘩啦,說要回老家看你。小甯,他說你是他最敬佩的人,也是他最感謝的人,我不知道你有這麼厲害,他說是你支持了他的夢想,他寫作的初衷就是為了給你講故事。是你助力他成為了有名的大作家,小甯,你真的很厲害……”
聽着他的話要有些困了,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的我誤入歧途,等我想返回來的時候發現再也找不到曾經的路了。
在我無助至極時許澤韶出現了,他微微彎着腰,向我伸出瘦長幹淨的大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眯着告訴我他要帶着我回去。
于是我欣然接受,拉着他的手踮腳吻了他的額頭。
夢外,腰間的手臂收緊,他沉着聲音,音調暗啞暧昧:“小甯,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都主動吻我了。”
*
第二天下午因為無聊躺在床上玩俄羅斯方塊,曆史記錄是一個很高的數字,完了好久一半分數都沒有追上。
心緒漸漸飛遠,我想出去了,不知道我離開的這幾天裡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小吳怎麼樣了?我的工作怎麼樣了?他們發現我不見了嗎?
小吳一定會傷心,上次跟他約好了,以後每周都去喂貓。
想着想着,屏幕裡的方塊雜亂壘起來到頂部,我就輸掉了,閑的厲害,從床上下去,走到用白布遮擋的牆壁前,因為腳腕上纏着的鎖鍊,活動範圍有限,伸着手臂也觸摸不到牆壁。
作罷,從床頭櫃上拿起許澤韶買的小說翻着看。
他把甯甯的楊貓所有作品都給我買來了,我在他某一本書的後記作者采訪裡看到這樣一段話。
問:請問你筆名“甯甯的楊貓”有什麼含義?換句話說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答:嗯,這個嘛說來話長,學生時期有一個好兄弟,也算我同桌,我叫他哥。我們都是那種學習不好的混子學生,兩個人桌子中間有個大紙箱裡面都是雜七雜八的書。我們兩個上課就看這些……話扯遠了,不好意思……總而言之,我姓楊,他的名字裡有個“甯”字。貓是因為,那個時候iPhone4剛出不久,我們都挺想要的,但沒錢,哥就帶我按照尋物啟事去找貓,好巧不巧,被我們找到了,拿到了賞金,一萬五,那時候窮,一萬五對我們來說是很大很大的數字……唉,用這個名字其實為了紀念我的好兄弟,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
我一行一行看着字,心想他說的是我嗎?許翊甯名字裡的确有個甯。而且這本書好像被許澤韶翻看過了,這個問題前面他用黑色的筆迹着重打了五角星符号,除此之外把iPhone4給圈了出來。
“嗚汪!~”
一聲狗叫讓我擡起頭,門口一身黑的許澤韶牽着一條一米多的白色薩摩耶,薩摩耶面朝着我吐着粉紅濕潤的舌頭沖着我瘋狂搖尾巴。
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喊了一聲哥,從床上跳下來往門口跑,不料鎖鍊長度有限我被狠狠絆住了,摔的很難看。
“唔……操!”
還沒顧着痛,身上重了起來,一個濕潤的東西在我臉上上上下下,那條薩摩耶蹦到我身上,一直舔舐我的臉頰。
“小甯!坐好!”
許澤韶語調嚴肅,狠狠去拉握在手中的繩子,薩摩耶汪嗚一聲後退彎曲前腿蹬直乖乖坐好。
同時我撐着地闆直起身體盤着腿坐好。
看到我,許澤韶噗嗤一聲笑了,他過來拉我的手讓我站起來,并檢查扯到的腳腕,他按下我的腦袋親親我的唇角問我摔疼了嗎?
“不疼,你是不是管這隻狗叫小甯啊?”
我反問他,他臉色很微妙,語氣低低的又喊了一聲小甯。
坐在地闆上的狗子立馬擡起頭用漆黑的眼睛歪頭看許澤韶。
“還是真的!許澤韶你才是狗!”
我有些生氣,臉憋的通紅,揮着拳頭要打他,不料他拉過我的手進行簡單的束縛。
牽着我和狗子走到床邊。
“我隻是不想忘掉小甯,更要提醒别人,不要忘記我還有一個弟弟……”
“哥的方法可悲可恥可恨……小甯要理解哥哥。”
“滾!不理解。”我拒絕了他的請求,從許澤韶另一隻手裡拿過繩子,逗狗,想叫它但又不齒于開口叫小甯,隻能叫他小狗。
小狗子似乎很喜歡我身上的味道,從地上跳到我身上把我撲倒在床上用舌頭舔我的脖子,尾巴搖哇搖哇,不知道累一樣,我笑着去推它的腦袋說好癢。
笑的眼淚都湧出來了。
“許澤韶你應該把它改名叫小韶,你和他好像啊……”
前段時間許澤韶就是這樣把我按在床上親的,濕濕的口水弄得我一臉,我承認他的吻技很好,甚至說非常有感覺,他都這麼大年齡了,戀愛肯定談過好幾段,吻技好也沒啥,可我莫名煩的厲害。小狗不談戀愛,小狗比許澤韶好多了,小狗身上軟軟的香香的。
“小傻狗,不要再往下舔了……”
我去推薩摩耶的腦袋,把他抱在懷裡,它喉嚨裡發出汪嗚汪嗚的小奶叫,毛茸茸的腦袋蹭得我脖頸上癢癢的。
“好聽話的小狗。”抱着小狗對坐在床沿上的許澤韶說。
他搖搖頭告訴我:“小甯很不聽話,目前好像隻聽你的話,小甯。”
“小甯和他的主人一樣,都隻喜歡小甯。”
“小甯小甯繞口死了,你在說什麼繞口令或者是閱讀理解嗎?從今天開始它叫小韶。”
我反駁他,摸着小狗的脊背喊它小韶。
他淡粉色的眼皮輕擡,神色裡的陰鸷未消,他俯下身體像一條狗一樣舔我的唇,沒有任何預料的我下了一大跳,眼睛對上他漆黑的的眸子。
裡面滿是化不開的情誼與欲色,一手抱狗一手推許澤韶,罵他:“你要死啊!你起來!”
他反握我的手,手腕間的鎖鍊扯得稀裡嘩啦響動,他語氣缱绻暧昧。
“小甯主動親親哥,或者說聲愛哥,哪怕是假的騙騙我哄哄我都可以,這樣之後小甯管小甯叫小韶也好,叫許澤韶也好,連我這個人都可以是小甯趴在地上搖尾乞憐的狗。”
“你現在就挺像一隻搖着尾巴乞求我愛你的傻狗。”我嘲諷他。
下一秒他眼眶一紅,掐着我的脖子硬生生咬上我的唇。
“唔……破了……唔……”
嘴唇破皮,血液順着唇縫往下淌,舌頭混亂糾纏,他在我口腔裡掃蕩了一個遍,他咬我我咬他,痛死我了他也不松口,下唇裡面那塊硬肉被他吮吸了一下又一下。
松開我的唇後吻着我頸上的疤痕順着往下去,我去推他腦袋罵他傻逼。
“不要往下!狗操的許澤韶!”
“小狗不能往下,大狗可以往下……”他擡着眼皮看我。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