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月忍不住皺了皺眉。
“真是令人嫉妒的友情啊……”霧崎雖然是這麼說着,面上的神色怎麼看都不像是嫉妒,反倒是有些諷刺。
……是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和泰羅的友情嗎?江霁月深吸了口氣,心說這是哪裡來的地雷奧特曼,快來個人把他打包帶走進行心理治療吧,這種處處都是雷點的人,她真的伺候不起來了!
“我的确很擅長埋地雷……”霧崎煞有其事地摸摸下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笑容愉悅起來,“要不要找時間來親眼見證一下?”
江霁月:“……那還是不要了。”
感覺下一秒他就要把整個日本給炸了——雖然她是樂見于此的,但是這座島上,也還是有能夠活下去的人的。
而且安全屋還在島上呢,她可不能保證,島炸了安全屋還能存在。
“嗯。”霧崎輕點下巴,像是抓到把柄似的,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那麼江小姐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成為我的共犯,看着我捏碎這個小玩具。”
“要麼看着我,炸掉這座島。”
這是什麼選擇題啊!透子聽見了會跟你拼命吧!
江霁月:“……你這是非要跟它過不去了是嗎?”
霧崎沒說話,似乎是在等待他的選擇。
好吧,這是霧崎第一次在她面前這麼态度強硬,看起來是真的不想要這枚徽章繼續留在她身上啊。
“雖然但是。”江霁月仍舊沒有收回手,“還是請你還給我。”
霧崎眼睫輕顫,笑容在一瞬間裹上冰碴——那是比凍結成冰塊的溫度還要寒冷的,足以凍結一切生命迹象的冰寒。
江霁月毫無退讓的意思,面前的奧特曼雖然危險程度已經超出很多次的見面,但是這不是她就此退縮避讓的理由,人總是要有為之堅持的事,不能毫無底線,哪怕在他面前,也是一樣的。
這次若是退後了,以後隻會一退再退,江霁月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被霧崎這樣的人徹底控制,連選擇朋友的權力都沒有。
“明明擺在天平另一端的東西……”霧崎的瞳孔裡忽然投射出一幕幕畫面,那是江霁月在東京的街頭踩着輕快的步伐漫步,在甜品店享受甜食的快樂,在安全屋的露台和夏知嬉笑打鬧,在卧房的飄窗裡窩着打遊戲……
江霁月看到這些,微微怔了怔,不免有些惱怒,他究竟在安全屋外面找了多少個觀測點啊?
“重到足以壓倒宇宙。”霧崎輕笑地補充,這次的笑容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在你這裡,難道還不如小朋友送的破鐵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