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月：“……”

她有些破防：“是我！是我好了吧……”

江霁月一個鯉魚打挺——沒挺起來，反而被夏知按得更死了，她自暴自棄地搶回來半個橘子，把它全部塞進了嘴裡，洩憤似的嚼嚼嚼，汁水都濺到了睡衣上。

她鼓着腮幫子，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談戀愛真是煩死了，和反派談戀愛尤其煩，他一出現我就想着他是不是要去搞事情，他不出現我就想着他是不是在暗地裡謀劃搞事情，而且這人還是個究極混沌病嬌狂，可比一般反派整的活大多了。”

夏知挑眉：“所以？”

“所以……”江霁月的聲音忽然弱了下來，“我連他到底是不是在跟我談戀愛都不知道……”

夏知松開鉗制住她的手，歪着頭看她，“喂，說真的，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嘛？”

江霁月把玩着橘子皮，認真地說道：“我不知道……目前還沒有認真想過。”

“哈？！”夏知從她手裡搶過橘子皮，扔進邊上的垃圾桶裡，“山茶花胸針天天别着，戒指都戴在無名指上了，你整個人都要被混沌能量腌制入味了——現在跟我說你還沒有認真想過？”

“你和他的未來呢？也沒有想過嗎？”夏知難得提起這個正經的話題，“雖然聽起來很殘酷，但的确是要去面對的哦？”

“這就是最麻煩的事。”江霁月盯着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靛藍色的寶石裡，星雲在緩慢的流轉，“每次我想認真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會想起優幸說小不點死掉的時候，那通紅的眼眶，還有阿譽提起沃克時攥緊的手……”

“然後這個時候，霧崎就會突然出現，用那種，那種眼神……”

夏知嘴角抽了抽，接過話頭：“用那種讓人完全生不起氣來的眼神看着你？”

江霁月蜷縮起來，把臉埋進膝蓋裡，“他記得我所有讨厭的東西，也記得我喜歡的東西……”

夏知歎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好友亂糟糟的頭發，“聽着江江，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關于伊吉斯的大家，關于泰迦小朋友，關于光之國的泰羅，關于托雷基亞那些要命的混沌理念……這些都是你必須要去面對的。”

“……我知道。”江霁月深深歎了口氣，終于擡起頭，眼裡閃爍着複雜的光，“我會去好好想一想的，隻是……”

她頓了頓，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

思考了很久這個問題之後，江霁月還是決定，不管了先去當老農民。

然而等她進入鹈鹕鎮的時候，發現原本的春天日期，現在已經變成了冬6日。

江霁月：“……”

完蛋了，忘記睡覺存檔了和退出遊戲了。

看着待在家裡的像素小人，江霁月陷入了沉思。

所以……這是哪一年的冬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