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劇情回歸正軌,甚至兩人的進度比原著發展的更加迅速,許之漾心裡總算松了口氣。
她正高興可以幸免岑初月的歸國宴,卻怎麼也沒料到,下班一出傅氏便在大門外撞上了岑初月的車。
許之漾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一個緊急刹車停住腳步就要往回走,才剛轉身,就聽到岑初月在身後大聲喊她。
“之漾姐好巧啊,你是要下班了嗎?”
許之漾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廢話,她這點不下班,難道是來上夜班嘛!
白月光,你多少有些刻意了。
心底吐槽歸吐槽,但許之漾知道,有些表面功夫還是得做。
她無奈地抿了下唇,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去時臉上早已挂上了無懈可擊的笑容。
她走到岑初月車邊。
岑初月依舊坐在車後座裡沒動,隻是透過敞開的窗戶微笑看着她。
因為高低差的關系,許之漾隻能略微彎下腰才能和她平視。
“好巧啊岑小姐,你是來找傅總的?”
“嗯,我是來接隽硯哥哥去宴會的。”提起傅隽硯,岑初月臉上立馬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語氣也變得格外甜蜜,“不過他還在忙,讓我先過去。”
還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哦,這樣啊。”許之漾努力繃住臉上的笑,刻意壓低了情緒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岑小姐你忙,我就先下班了。”
話音還未落地,許之漾就逃也似的轉身要走。
她心裡祈禱着,岑初月千萬不要叫住她,再多生事端。
可事與願違,她才剛往外走了一步,身後就立刻響起了岑初月的聲音。
“之漾姐,你不如坐我的車一起去宴會吧。”
許之漾幾乎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不了不了。”她笑得為難,“我晚上還有點事,就不去湊熱鬧了。”
岑初月頗為遺憾地發出一聲歎息:“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許之漾笑了下,很幹脆地抓住機會就要離開,可剛一轉身,餘光就瞧見一身寶藍色西裝的傅隽硯正邁步朝她們的方向走來。
許之漾的神經立馬繃緊,連帶着目光也不敢随意亂瞟,直直往前走去。
一個岑初月她尚且還能應付,因為她去不去宴會岑初月其實并不在意。
可若是加上傅隽硯,那這件事可就成為未知數了。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忽然又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許之漾想想就頭疼,幹脆利落地加快了腳步。
“隽硯哥哥,你不是說在忙工作,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嗎?”
身後傳來關車門的聲音,顯然岑初月已經下車親自迎接傅隽硯。
許之漾無聲地啧了聲。
想要離開的想法和腳下的步伐倒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然而下一秒,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身後喊住了她:“許小姐。”
許之漾煩躁地皺眉:“真是夠夠的了,這一個兩個有完沒完。”
她一邊嘀咕,一邊腳步不停地往前走,權當沒聽到周放的喊話。
但周放卻小跑趕上來,直接伸手攔住她的去路:“許小姐,總裁讓你上車。”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許之漾沉默地看向周放,希望他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她一馬。周放卻無能為力地遞給她一個抱歉的眼神。
見事情已然沒有轉圜的餘地,許之漾隻能無奈地長歎了口氣,認命地轉身朝傅隽硯他們走去。
她眼神堅定,縱然心裡萬般不願臉上也依舊挂着笑容。隻是每向前邁一步,許之漾臉上的笑容就越燦爛一分,心底的氣也越重一寸。
一個兩人都想讓她去宴會是吧?
行,她去還不行嘛!
不就是被誣陷推傅隽硯的白月光下泳池嘛。
多大點事。
這點上不了台面的小伎倆,她許之漾還沒放在眼裡。
“那就麻煩傅總和岑小姐捎我一程。”
許之漾走到兩人面前,淡淡瞥了他們一眼。
她滿不在乎的神情和目光,幾乎一瞬間就将傅隽硯好不容易構築起來的信心攻陷得一塌糊塗。他的雙眉皺得越發緊,視線卻始終追随着許之漾直至她坐進汽車副駕駛。
岑初月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黑着臉順着傅隽硯的視線深深看了眼許之漾。但很快,她便調整好了情緒,笑着擡手拉住傅隽硯的胳膊。
“隽硯哥哥,上車吧,我們還得趕在宴會前去做造型。”
傅隽硯這才回過神,點了點頭,跟着岑初月一同坐進車裡。
從傅氏集團到造型工作室,再到岑家老宅,一路上隻有岑初月偶然會和傅隽硯低語幾句,便沒人再主動開口。
直到到達宴會場地,作為主人家的岑初月被岑家長輩叫走,傅隽硯和許之漾才終于有了二人獨處的機會。
傅隽硯看向在酒台挑酒的許之漾,她似乎完全沒受昨天事情的影響,心情頗好,笑意盈盈地在幾種酒水裡挑選喜歡的。
傅隽硯再次被她的滿不在乎刺痛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