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李斯仁趕緊提上褲子,紅着臉,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葛淮衍也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老娘我一看到你的朋友圈就來等你了,沒良心的玩意兒光想着幹這些龌龊事兒。”
“我是說你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
“我以前什麼時候打過招呼?倒是你們兩個,下次幹這事的時候,能不能分一分場合!我都沒嫌你們髒了老娘的眼。”申男男很是不屑,再瞅一眼那葛淮衍,不懷好意地笑道,“不過啊葛淮衍,你是真他娘騷呀。你剛剛叫李斯仁什麼?老公我要?呵呵。”
又羞又氣,葛淮衍真恨不得去掐死這個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的婆娘!
李斯仁倒是很快就恢複了淡定,念着這申男男剛失戀,也不跟他計較。
隻冷冷的說道,“你來找我們有事?”
“很久不見你們,想着聚一聚不是。”
“才不想跟你聚。”葛淮衍嘟囔道,氣鼓鼓地朝卧室走去。
“老娘知道中途被打斷不好受,打一局遊戲緩解緩解啊。”申男男示弱道。
“很累的,我要睡覺了。”
聽這話申男男趕緊追上去,拉着葛淮衍的胳膊撒嬌道,“哎呀,來嘛,來嘛。好哥哥,我要……哈哈哈哈哈!”
“閉嘴!”
“打一局,就一局我就閉嘴。”
葛淮衍看一眼李斯仁,很不情願地撇了癟了癟嘴,跟着申男男去沙發上坐着,三個人開了一局遊戲。
“還是跟你們玩起來歡樂。”
“你那男朋友怎麼樣呀?哦不對,前男友,也沒帶來給我們瞧瞧。”葛淮衍故意揭這家夥的傷疤,試圖報複。
“分都分了,還說這幹啥,你少在這惡心我。”申男男不屑道。
“你幹什麼呀!”葛淮衍眉頭一皺,突然急了。
“我怎麼啦!”
“賣隊友!”葛淮衍抗議道。
“我樂意。”
“我說你怎麼心甘情願的給我打輔助呢,合着就是故意坑我的。”
“輔助就是替你送死呀,有種下一局你打輔助呀。”
“爺可真就教教你,什麼叫金牌輔助!”葛淮衍畢竟是經不起這激将法呀,果然在申男男的煽動之下又開了一局。
可是給這申男男打輔助,簡直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正巧給了申男男羞辱自己的機會。
其實是申男男自己去送死的,葛淮衍的的确确是緊緊追過去的,但還是沒有給申男男補上血。
這申男男可就不樂意了,嚷嚷道,“我都死了你再過來,你這是來給我上墳嗎!你也死了吧,活該。”
“你跟着我。”這默不作聲地李斯仁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輔助跟打野也是很合适。
果然,這李斯仁還是幫葛淮衍拿了一次金牌輔助,啪啪啪地打了申男男的臉。
許久不見,這李斯仁跟葛淮衍早就不是那對木木讷讷、生生澀澀的情侶了。
長久的相處下來,習慣了對方,接納了對方,讓對方成了自己的習慣,成了自己的一部分,而這一部分比其他任何一部分都要重要,受不得任何委屈和埋怨。
這一波狗糧,撐得申男男連腦袋都發脹。
惹不起惹不起。
其實這一次來,申男男也很明顯的能感覺出來,自己完全成了一個外人了。
隻因為之前她跟李斯仁一樣,兩個人都算是客,都有些拘謹。
雖說申男男大大咧咧,但也得拿捏好分寸。
可現在,看着餐桌上的李斯仁和葛淮衍,他們兩個跟這個家庭是如此的相融。
伯母也好,李斯仁也好,葛淮衍也好,自然的交流着,自然的吃的飯。
說話談笑之間,沒有任何的故意拿捏或謹慎小心。
是那樣的自然呀。
申男男不禁羨慕起來。
一家人這個詞,申男男這次算是領悟到了。
這次,看似完全都不可能成為一家人的葛淮衍和李斯仁,好好地給申男男上了一課,讓她啞口無言。
是呀,看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竟然悄無聲息地成了現實。
那些以為還有機會,以為慢慢陪伴就有機會的希望,最後在事實面前沒有了一點容身之處。
外面起了風,漸漸的越來越大。
呼嘯着,打着窗子咔嚓作響。
吃完飯後,申男男也不再賴在葛淮衍的家裡不走了。
既然是客,稍坐一坐,也是該離開的時候。
伯母也沒有強留她,因為看着像是馬上就要下雨,派了個司機,一路将她護送到家。
果不其然,這申男男前腳剛進門,外面便開始飄起了雨。
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整個清晰的世界模糊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