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給我做了早餐,我就不會出門,我不出,我的行李就不會被偷。所以你該不該負全責?”查旬詞氣霸道,邏輯卻也明了。
唐堯無可辯駁,也确乎是這麼一回事。
可唐堯現在全身上下搜腸刮肚幹淨也隻有三位數,他賠不起查旬的東西,他讓查旬去他衣櫃挑,有喜歡的都拿走。
查旬卻不要賠,他的要求是讓唐堯繼續給他做早餐午飯就行。
本來自己就沒打算不給查旬做,隻是看着查旬那輕描淡寫,一點不生氣,好像還很歡慶,隻差說偷得好的樣子,唐堯簡直懷疑是查旬自導自演,目的就是為讓自己給他做早餐午飯。
三天後,唐堯的懷疑被推翻,是真的被偷了。
警察打電話來,讓查旬去朝陽派出所認領失竊之物,唐堯正好聽到查旬接電話,他們互以為是對方報的警,互看了對方很久。
唐堯主動提出來說陪查旬去派出所,查旬沒有拒絕,倆人一起去了派出所。
到派出所一看,才知道偷東西的原來是“熟人”,就是那次同查旬一起在宣教室參加法治教育課的其中的一名未成年。
現在這名未成年身上還穿着查旬的衣服。看到查旬,那名未成年似乎比怕警察還怕,連頭都不敢擡看查旬,一直把頭深深低着。
他老實交待了偷的東西都是查旬的。所以警察聯系了查旬。
查旬的東西已經被他幾乎糟賤完,隻剩下兩三件有明顯穿着痕迹的衣服,查旬沒要。那名未成年的結果怎麼樣,唐堯沒問,他們就這回來了。
被偷的當時,看查旬那渾不在意的樣子,唐堯以為是深圳那邊會給查旬再寄行李過來,然而等了三天,一點動靜都沒有。查旬每天穿的都身上那套衣服。
以緻每次看到查旬,唐堯心裡都過意不去,所以唐堯又請假了,請了一個下午,他說帶查旬去買衣服,“但先申明,我隻有三百塊錢,是我自己掙的,不是我媽給的。”
這三百是唐堯這半個月想方設法擠時間去補了三節課掙來的。
查旬懶洋洋躺在沙發上,他沒有回答唐堯,隻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
唐堯體會到查旬的意思,三百塊錢還不夠他買雙襪子,去買衣服,這不純粹搞笑。
“要去嗎?”
查旬有他能承受得起的等級消費,唐堯不和他攀比,也攀比不起,唐堯隻想靠自己的能力盡量去彌補因他之過造成的損失,他問查旬。
“不去。”
“那站起來。”
“幹什麼?”
“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