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鎮軒看着眼前的人無動于衷的态度,顯而易見的着急,語氣中摻雜着急切,“學姐!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結婚的對象隻不過是家族為了企業安排的,無論如何也要逼我接受,可是畢業以後的這些年,我還是常常會想起你。”
喬鎮軒目光灼灼,一絲不苟地說着。
陸纾意看他自說自話,頓然感到一絲煩躁,“嗯,過去這麼多年,我和你應該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一切沒有明說的答複都應該在畢業後不曾聯系的這些年裡心照不宣才對。陸纾意反倒是不理解喬鎮軒,事到如今怎麼又心血來潮似的出現?
無疑是給人添堵呢。
喬鎮軒似是渾然不知,仍舊不肯退讓,執拗地将人禁锢在身前。
“陸學姐……纾、纾意!其實我這次回國全部都是為了你!因為展會臨近開辦,到處都已經截止售票了,所以我隻好花高價錢從别人的手裡買下來……”
“我、我說這些沒别的意思,隻是想告訴你,我不在乎錢,也不關注什麼走秀和時裝周!你知道嗎?這麼久以來,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想念,我的心裡沒有别人。”
陸纾意轉過臉,雙手環在身前,赤裸裸拒絕的态度,“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喬鎮軒情急之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說道,“你信任我一次!家裡安排的婚約,等我這次回去後一定會去擺平!除了你,我根本就不想和任何人——”
陸纾意自然而然地抵觸,心底産生抗拒,奈何拗不過他的力氣,于是冷聲說道,“以前沒有明确跟你說清楚是我的問題,但我認為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可說的,現在可以麻煩你把路讓開麼?”
從一次不經意在圖書館裡邂逅,直到此時此刻,陸纾意每每婉拒他的好意,甚至不曾接受過他的示好,
即便從來沒有解釋過,喬鎮軒也能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夠出現在她的身邊,并不是贈與的特權,更不是近水樓台,隻是因為從未明确地表達過罷了。
似是為了表明自己的誠心與誠意,喬鎮軒當即從口袋裡掏出了婚戒,明晃晃地展示在陸纾意的面前,直言不諱,“我……我這就當着你的面把戒指處理掉!隻要你肯相信我。”
陸纾意顯然感到不耐煩,喬鎮軒仿佛秉着一腔熱血,緊接着脫口而出道,“如果你願意答應,我就會更加鼓起勇氣對抗家裡的安排。”
喬鎮軒的話語似是悔恨似是懊悔,宛如臨到了邁入結婚殿堂的一步才終于幡然醒悟這份真心。
偶爾有人出入洗手間,經過拐角處的吸煙區,看到角落裡僵持不下的二人,不時有人投來疑惑的目光,喬鎮軒視若無睹。
這份“沉甸甸”的心意未免太過于浮誇,陸纾意按捺住心中的煩悶,正想着要不要踹他一腳,突然一道雷厲風行的身影猛然之間靠近!倏忽出手阻攔在喬鎮軒與陸纾意中間……
“要是真的這麼有誠意,怎麼不在來之前先毀掉婚約?”
南遙低沉的嗓音透露着愠怒,貌似渾身散發着低氣壓,“放開她,沒看到她不願意麼?!”
喬鎮軒猝不及防見到來人,目光平視之餘,随即愕然。
“你,你是誰?!難道是陸學姐的書粉麼?不管你是誰,這件事都和你沒有關系……”
南遙冷冷地嗤笑,沉聲說道,“我是她的責任編輯,公司交給我的任務不僅僅是監督她的作品,除此之外更要保護好我家的作者,千萬不能讓有歹心的邪惡分子接近,譬如你這位……”
說罷,南遙不由分說地攬住了陸纾意的肩膀,擡起臉睥睨着,“要是再糾纏着不放,我就喊人過來。”
喬鎮軒顯然看到南遙身前的工作牌,頓然感覺不妙,忙不疊将戒指揣回了兜裡,“我隻是和陸學姐有話說,沒有别的意思。”
南遙挑眉打量着眼前不識好歹的家夥,“那你說吧。”
沉默中僵持了片刻,南遙寸步不讓。
喬鎮軒固執地與她對視,南遙似是鐵了心阻撓,分明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态,眼看南遙就這麼摟着陸纾意的肩膀,貌似絲毫不打算挪動步子,更是全然不再給予他倆任何獨處的空間,
而杵在對方懷裡的陸纾意卻并不像剛才那樣抵抗,也完全不再看向自己一眼。
突然被人叫停,喬鎮軒頗有些惱羞成怒,無奈拿不出辦法,隻好揣着一口氣憤憤地離開了。
“喬鎮軒。”陸纾意叫住了他。
男生聞聲立即回過頭,眼睛裡無疑閃爍着希冀的光芒。
陸纾意随即開口道,“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喬鎮軒不想願望被掐滅在搖籃裡,仍不甘心地說,“學姐,我真的隻喜歡你……”
陸纾意說道,“童顔的家裡和你那位未婚妻的父親有過生意合作,她應該知道聯系方式。”
聽罷,南遙側過眼神看着懷裡的人兒,貌似有些吃驚。
而喬鎮軒猶如被一盆冰涼的水從頭淋到腳,霎時間愣在原地,再也說不出話來。
南遙強硬地介入,替陸纾意解了圍,眼看着喬鎮軒頹喪的背影消失在人來人往的會場裡,陸纾意總算松了一口氣,正想開口跟她道一聲謝,不料突然被打斷……
南遙雙手握住她的胳膊,不容分說地對視,“要是再遇到這種事情,你就應該狠狠地踹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