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需要什麼嗎?”,缪卿辰又貼心地問。
難以應對的某人隻是慌亂,“那個……我困了”
而某人的笑容也凝滞一瞬,随後更加溫柔。
“好,那我不打擾你,有需要再叫我”
第二天,果真如缪卿辰所說,來了像是保姆的的中年女人。
“安娜小姐,請到對面休息吧!”
這是她對文嶼蘭說的第一句話,然後就攙扶着她到對面的床上休息。
短暫經過走廊的時候,文嶼蘭看了一眼,這是一套偏複古精緻的法式建築,不像這個地區的風格。
而到了對面的房間,中年女人去樓下忙活的時候。
無聊的文嶼蘭打開窗向外看去,發現這風格果真很不一樣。
她手攀着的這扇雕花窗框,就和對面酒店的簡明線條鐵質窗框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過這隻是文嶼蘭沒事幹時下意識地觀察而已。
缪卿辰不在,縱使她想去見施工隊,或者去婚房的地址考察,也不知該怎麼去,隻好在這呆着。
看了一陣川流不息的人潮,她正要收回目光。
不料,彼時一輛非常身形非常流暢且華麗的轎車從遠處開了過來,緩慢停在了酒店門口。
人總是會被豔麗奪目的東西吸引目光,文嶼蘭也不例外。
她正想看看這漂亮車上下來的人會是如何,卻不料見到了久違溫潤目光的主人——楚宴安。
眼睛看到的那一刹那,大腦還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磅礴的情感便從心髒的位置湧了上來,像是通過堵塞的血管,鼓得人胸腔漲痛。
于文嶼蘭而言,比楚宴安更帥更高更有錢的人到處都有,但他就是站在那裡,什麼也不用做,隻要眼含着微微的笑意看文嶼蘭一眼,她就會淪陷了。
在楚宴安回身之前,文嶼蘭就蹲了下去。
她的背靠在窗下的冰涼的牆壁,喉嚨發緊。
不由地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心跳漸漸平息的時候,文嶼蘭這才醒過神來。
她撐着手想要爬起,卻被眼前的那雙眼睛吓倒。
“哎呀”,文嶼蘭捂着心口倒下,心髒不禁一陣緊縮。
“你幹嘛吓我”
缪卿辰即使被埋怨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是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握住她的,将她拉了起來。
又來了!
被缪卿辰拉起來的文嶼蘭這樣想。
這個人又是這樣自然而然地牽她的手。
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想說什麼,卻又好像太小題大做的樣子。
讓人為難。
“我剛剛有敲門——門是開着的,我就直接進來了”
缪卿辰解釋了一句,然後又問,“但你剛剛在想什麼呢?喊你都沒有反應”
“這樣……”,跟着站起來的文嶼蘭眨了下眼睛,然後抿唇。
“嗯,我在想,既然這星期沒辦法開始的話,不然我就先回去海邊好了,也免得在這邊打擾……”
“不會啊”,缪卿辰松開了手,雙手插兜。
“我不會覺得打擾,如果你真的想回去,我可以送你——但我想說的是,身體不舒服再坐車的話,我怕你會加重病情,而且會暈車噢,所以還是明天再回,你覺得呢?”
缪卿辰的話成功地說服了她,文嶼蘭于是決定再待一晚。
不得不說,這一夜,的确改變了很多。
就算是有先知,她也說不準她到底會做怎樣的選擇。
但人生落子無悔,生命隻有一次的話,就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