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都說蔣老師做飯好吃。
合着是大家太想進步了。
難吃,想吐,咽不下。
阮歸晨拙劣的演技眼看要崩盤。
……薛譚那麼辣都能吃下去。
攀比心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湧現。
阮歸晨掐着大腿屏住呼吸一咬牙一橫心。
“咕咚——”
用力的吞咽聲。
阮歸晨眼眶都憋得微微泛紅。
才整理好表情,便在擡眼的瞬間,撞進薛譚含笑的視線内,本以為又要被打趣一番,沒成想桌子下面突然伸過一隻盤子。
阮歸晨遲鈍地反應了一會。
接着把豬肝全都丢進去。
最後端起湯碗,邊用勺子往嘴裡送,邊觀察周遭有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确認安全後,将視線定格在了薛譚身上。
薛譚夾起得是那片被他咬過的豬肝——
隻咬掉了一小塊尖尖,印着層淺淺的牙印。
下一秒,缺角沒入唇中,連帶着牙印也被覆蓋。
看得阮歸晨莫名有點不好意思。
本想看看薛譚吃到這麼難吃的東西會露出什麼表情,到頭來卻是收回目光,沉默地埋頭喝湯。
今天的主廚是蔣老師,所有菜品都保留着最原始的風味,嘗下來工作量堪比神農嘗百草。
也就宋藝人的湯稍微能入點口。
阮歸晨嘴很刁。
在英國留學那會兒,會因為那邊的豬肉腥味重,晚上睡前将肉切小塊,放在冷水裡拿白醋和料酒泡一晚上,隔天再反複焯水。
人是鐵飯是鋼。
阮歸晨才不怕麻煩。
興許是骨湯喝得太多,中途起身去了趟衛生間。
洗完手後抽過兩張紙,邊擦邊往回走,走着走着腳步慢下來,最終停頓在桌前。
好熟悉的場景。
話說……
他下午……
是不是叫了……
薛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