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千舍倒是傳了通訊過來,“玄朝佑,還活着沒?”
“。”
千舍笑了,“看來是活着了,城中心傳送陣是人為破壞的,已經修好,你那邊如何?”
玄深沉默,看着街上遊蕩着的無知覺的人回答:“不太好。”
“怎麼?”
“你來看看”玄深利落的報了位置。
千舍到時玄深正逮住一個男人,他探查發現這些人其實都還活着,隻是無法感受到現實中發生的事。
不論是什麼刺激都無法将人喚醒。
玄深往他身後掃了眼,問:“楊聽覺去哪了?”
“那孩子去城西了。”
“去城西作甚?”玄深皺眉,搞不懂這孩子想的什麼,這麼危險還往外跑。
千舍聳肩,非常不負責任:“我怎麼知道?”
玄深不再管他,飛身往那所謂城西趕去。
“喂!你要去哪?”千舍跳腳,對人喊。
玄深沒答,人影片刻便消失不見。
有這麼個損友,千舍也是服氣。
現在可好,傳送陣修好了城中百姓全都這樣。
他摸出壇酒,在屋頂坐下,“沒有花,迎風賞月倒也不錯。”
剩下那堆破事,就讓玄朝佑去解決吧。
“你們,坐下。”千舍在高處對下面那三地門弟子道。
“是”季川當然也知現在他們能做的隻有呆在這盡量不給劍尊添麻煩。
而城西此時卻沒有迎來劍尊大人的光顧,玄深走到了傍晚和蕭欲分别的地方,鵲依樓門口。
“咦,劍尊?”身後熟悉而黏膩的聲音傳來。
蕭欲一手撐傘,另一隻帶着金鍊的手理了理鬓邊碎發。
“城中百姓是你搞的鬼?”玄深當然感覺到了蕭欲的存在,讓他不明白的是蕭欲在這裡到底是想做什麼。
“奴家可發心魔誓,此事絕不是奴家所為,至于是不是魔族奴家也不知道了。”蕭欲一臉的真誠,說到做到,當場立誓。
蕭欲說是魔族,但其實魔族也會有心魔一說。
玄深勉強相信蕭欲所言,蕭欲紅唇如血,她對玄深道:“依奴家看,這嶽城的人應當是有救的。”
玄深看她,蕭欲将傘換了邊,“奴家猜此次應當是有人為您所做的局,為的就是以嶽城一城性命作為籌碼,讓您身敗名裂。”
玄深最是聽不得這些什麼明間暗計,老是讓他頭痛,他隻關心重要的,“怎麼救。”
“劍尊别急,奴家……”
“換個自稱”玄深打斷她。
蕭欲捂嘴輕笑,“劍尊真是不懂風情呢,其實很簡單,這些人不過是入障了而已,若是有和妖障相斥的物品将之喚醒即可。”
“你是說這件事是妖族在背後搗鬼。”玄深不明白,他與妖族互不相識更不用說結仇什麼的。
認識的妖就隻有千舍一個。
蕭欲歎氣,眉間染上憂愁,“本想直接和劍尊說的,隻是怕您不相信。”
得知方法玄深便直接忘了蕭欲這人是誰,他轉身手中一抹銀光出現,若說妖障,他們月影一族的月華是世上至純的靈氣,不知這樣可否救下整個城中的人呢?
蕭欲跟了一會後徹底跟丢,臉色極差的坐在街邊,看着那遊行的人心情不好的問:“這樣的行屍,能算是人嗎?”
她着紅衣站在街頭,注定無人回答她。
玄深甩開蕭欲,找了個地将銀芒從手中抽出一縷,從街上将一個行屍一般的人拉到巷子裡。
再将這銀芒注入人身體,那男人身上冒出一陣黑氣,過了會,總算是醒了過來。
玄深抱着劍,低頭看歪倒在地上揉頭那人問,“如何?”
男人揉了揉額頭,迷糊問:“劍……尊?”
“可有不适?”
那男人可能是第一次離傳說中的劍尊這麼近,有些慌張,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有沒有沒有!”
“待在這裡”
玄深說完設下個結界保護這人身影便消失。
他得了救人之法,連忙找了個制高點坐下,月影貓可吸收月華,隻是以他的速度恐怕一晚上月華也救不了多少人。
現下沒有其他辦法,玄深盤腿坐下吸收起了月華。
他沒注意的是自己衣上清潔咒破損,那白色的衣擺在剛才的人堆裡蹭得成了灰色,加上這家夥盤腿就坐,更給衣物染了個色。
不過這些玄深都沒空關心,他想到了月影一族的邀月之法。
他們一族生來便可借用月華之力,這是隻屬于月影一族的種族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