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的?千九并未得到他們會合作的消息。
黑影雖說受他控制但也隻是行動上,語言上根本沒法交流,所以一直以來千九并不知曉玄深的行蹤。
玄深将人放下,月弧并未收回劍鞘,他視線在四周轉了一圈,全都是蛟龍一族的族長長老,最後落到千九身上。
那不人不鬼的千九卻又笑了起來,“你不會答應千離溪殺我了吧?”
玄深并未回答,對于外人他的話一向少,出的最多的便是手中的劍。
說時遲,玄深月弧已經到了人門面,雷鳴劍意離千九的胸口隻有一個手掌的距離。
那千九卻如同黑氣一般四處散開,到人身後再次凝聚。
玄深殺人從不看場合,想到了便去做,就像此時,四周的蛟龍族人散的散逃的逃,楚擇笑了聲,從那裂開的龍骨柱上喚來血影跟着玄深一起迎了上去。
這個千九不對勁,玄深一個人應該是解決不了
龍聆糾結的看了眼空中打起來的三人,扶着父親,“爹,他們……”
龍衛倒是比他女兒清明多了,“我們先藏好,現在過去就是給楚小子他們添麻煩。”
龍聆點頭,着急的扶着人離開沙場。
這千九是真的不對勁,不說黑氣,楚擇玄深兩個大乘竟然打不過一個分神?
千九重新出現,他周身彌漫黑氣,那尖長的手指甲中捏着個小小的物什,玄深兩人視力不錯隐約看見是個水滴狀的透明物體。
千九眼神狠戾,“當真是小看你們了。”
“王!”不知何時千九身後出現一個女子,她目光擔憂的看着千九手中的物品,撲上去抓着千九的手,“您不能……”
“滾開!我面前何時輪得到你替我做主了?”女子被打了一巴掌倒在地上,恨恨的看着楚擇。
這,不關我事吧?
楚擇還有閑心朝玄深投去無辜一眼。
千九神色略微瘋狂的看着手中物什,“正好,拿你們來試試它的力量。”
玄深并沒有像楚擇那般不靠譜,他沖上去想将東西搶下但速度還是慢了千九一步。
千九将那水滴狀的東西往心口一按,那水滴瞬間消失不見,同時千九身體猛的抽搐,七竅散發出黑煙,樣子極其詭異。
他身後尾巴像是被墨水染黑了一樣,逐漸變成黑色,從中間長出第五根。
粗長的尾巴破風朝着兩人襲來,兩人躲避倒還算輕松,另外三根尾巴分别襲向不遠處的三個方位,而其中一個就是玄深身後龍聆父女逃走的方向。
玄深眉頭一皺,他能想到的事楚擇當然能想到,楚擇當即變了神色隻可惜距離兩人太遠。
尾巴的速度很快,但玄深與它差不多,堪堪在到龍聆背後時趕上,玄深将月弧擲出本想讓月弧替龍聆擋住那黑色尾巴,誰知那尾巴的目标根本不是龍聆,一個弧度極其詭異的轉彎後黑色的尾巴刺進了玄深左肩膀,距離心髒不到一隻手的距離。
如果不是玄深極快的側身,此時他便已經命喪當場。
不僅如此那貫穿玄深肩膀的尾巴還不停的蠕動,像是想讓玄深疼死一般。
玄深白着臉,喚回月弧一劍将身後的黑尾斬了下來。
聽到身後動靜的龍聆轉頭,隻見玄深背對着她,左肩的傷口還在流血,是褐色衣物也遮不住的血色。
他是……為了救我嗎?龍聆恍惚想。
玄深将那失去生機的尾巴抽出,鮮血淋漓,臉色蒼白但面色不改,穩了穩身子重新執劍朝着千九而去。
“可惜了”
受傷的的明明是玄深,可發瘋的卻是面前的楚擇,本來漫不經心的楚擇一改剛才的散漫眼中赤紅像個瘋子一般看他眼中全是死意。
手中血影不間斷的攻擊讓融合了力量的千九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将楚擇擊退,楚擇緩了緩,擡眸看着身旁人,在他肩處傷口停留一瞬後什麼沒說再次提槍打了上去。
玄深扯住那失去理智上去蠻幹的傻子,蒼白的唇瓣吐出一句話,“你是蠢貨嗎?”
楚擇氣不過,額角青筋蹦了蹦,忍着怒氣便是語氣中都夾雜着後怕,他說,“他差點殺了你。”
“那你就想憑蠻幹殺了他?”
楚擇呼吸聲有些重,在人的教訓下冷靜了些。
不等兩人再說那邊的千九似乎神志有些混沌,重新長出來的尾巴這次全朝着兩人刺了過來,黑色尾巴上的狐狸毛像鋼針一樣。
沒法兩人隻好停下交流躲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