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睡的楚擇心頭一緊,連忙睜開眼拉住面前還在生氣的貓。
玄深一個側身,讓楚擇拉了個空,楚擇笑了笑,怎麼看怎麼心虛的模樣,但還是堅持把話說完,“那什麼,玄朝佑,這事就是你所看見的那樣。”
同時他心中思索,這發展怎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他本以為玄深醉後不會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但看人氣的模樣必然是知道自己偷香的那口了。
玄深當然記得他的所作所為,要不是看在他花費力氣布陣的份上才不會就這樣放過他,誰知這家夥還不想好聚好散偏生要在這個時候來招惹他。
“此事就這樣,讓開。”他的意思是這事就到這裡,我們兩清。
楚擇怎麼可能同意?
好不容易将人心撬開一角便想勸他放棄,楚擇死也不會同意的,他幾乎是厚着臉皮湊到人身邊推銷自己,“玄朝佑,你看,我也不差不是,咱們這麼多年的好友了,我了解你,你就不能考慮我一下?”
好友?哪門子的好友?
一年打一架,一架打三百六十五天的好友?
“打一架吧”
他實在是不擅長解決這些愛恨情仇,不如以最簡單的方式回答。
楚擇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半天話沒出口月弧的鋒芒迎面劈來。
半推半就,楚擇也隻好和人交起手來。
月弧雷鳴千鈞,沖向楚擇絲毫不留情,楚擇暗中吃力,“不是吧玄朝佑,你這麼狠心的?”
雷鳴電弧倒映進玄深的眸子,金色流光閃過。
楚擇血影出現在手上,血紅色火焰覆蓋槍尖,他揮動長槍破開雷鳴,眼裡帶着挑釁,“喂,玄朝佑,我若是打敗你你就考慮考慮我的話呗。”
玄深不答,劍意如風迅疾猛烈,金色劍意凝聚成數把金劍,劍意化形,圍繞在玄深周圍,若說一把,能證明人對劍意的控制之精,那數不清的金劍給你十張嘴也難以形容。
此時就算玄深不說話楚擇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不可能打敗我。
楚擇笑了,舌尖頂了頂虎牙,戰意越發濃烈,“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這話一出,楚擇便認真了起來,血火将黃沙燃起,把兩人圍在中央。
也不知兩人是怎麼把談情說愛一事搞成打架的,若是龍聆在此,必會歎氣搖頭。
不知幾時過後,玄深體内的靈氣幾乎耗盡,他支着劍喘息,對面的楚擇情況也沒多好,雖兩人修為差不多誰也傷不着誰但楚擇面對破壞力極強的劍修還是有些吃力。
可能是終于發洩了情緒,玄深現下心情好了不少,調息了一番便一劍削下一塊珊瑚礁,在上面坐下。
他問:“為何喜歡我?”
楚擇一愣,沒料到他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就聽得他繼續說。
“第一,我不是女人,第二我是個劍修,我以後的道路注定隻有劍,第三”
他停頓了一下,“我跟所謂的溫和有禮沒有半點關系。”
總的來說别喜歡他。
楚擇也累了,他收槍在玄深身旁坐了下來,歪頭看他,不知怎麼的,玄深竟然從他的眸子裡看出了認真,“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和這些都沒有關系呢?”
而後楚擇說出的恨不得讓玄深堵住他的嘴。
“喜歡你什麼的話……”楚擇放空思緒想了想,“你的手很軟,但打人從來都很疼,嘴裡說着什麼事都不管但總會在需要的時候出現,或許……你身上就沒有我不喜歡的。”
玄深的臉色随着人的話越來越黑,拳頭捏得死緊,他覺得自己想開導這家夥的想法完全是錯誤的。
玄深起身就要離開,楚擇動作迅速,将人拉回,剛剛好退到人的懷裡。
玄深原以為他的下盤穩,不可能如此輕易被人拉倒,但楚擇這人将腳放在玄深腳後跟,一腿便絆倒了,楚擇力氣還大,玄深用全力都沒能将人抓在自己手腕的手掰開。
“放開!”玄深冷着聲,給了身後人一腳。
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抱住,全身上下都直的劍修完全無法接受。
楚擇承認他有私心,但隻是想将人留下來,于是趕忙将人放開。
“你力氣怎麼這麼大?”玄深不想再和他計較什麼抱不抱的事,問他。
楚擇抓住他的手力氣大得要死。
“啊?你問這啊,因為我是力修啊。”
楚擇胸口傳訊玉簡閃爍,說完這話他拿出玉簡,傳訊的是龍聆,小姑娘臭着臉,“楚擇,你要找的地宮找到了,還不快過來。”
她報了個地方就挂斷,像吃了火藥一般。
楚擇摸了摸下巴,心情不錯的收好玉簡,走出一截回看這才發現玄深還站在原處。
“玄朝佑?走了。”
玄深回過神,跟着他走
沒法,他找不到路。
楚擇暗笑,他本以為表明心意過後與玄深的關系會變得不死不休,哪成想忘了玄深是個心大的,這種小事他一般當場就過了。
也不知是好是壞,不過楚擇心底松了口氣,他真怕玄深躲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