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玄深垂着眼,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些遞給了楚擇,“療傷的”
楚擇一愣,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有傷,他倒是沒注意,不過還是接過了丹藥扔嘴裡。
将帕子清洗過後,再次擦拭人腹部周圍,玄深腹部的傷口裡面肉幾乎被絞爛,是看着都可以想象的疼痛。
雖然隔着帕子,還是能感受到玄深身上的肌肉,但楚擇現在根本沒時間想這些,滿心滿眼都是這人怎麼傷的這麼重。
還有手臂上那鑲在臂膀裡的半截翎羽,楚擇不敢觸碰人皮膚,左右動作半天還未碰到翎羽,嘴中一直重複,“你,你忍着點。”
楚擇深知一擊必殺的道理,他的動作越是緩慢玄深遭受的罪就更多,心一橫扯住半邊翎羽就往外拉。
“哐當”翎羽同地面接觸發出一聲聲響,而後變為無形消失不見。
玄深當然是疼的,隻是疼痛過後便是血肉裡的疼痛,他倒也能忍住。
好不容易處理好,楚擇看了看桌上的烈酒又看了看人腹部的傷口,對人道:“忍着點。”
忍着點,這話短短一炷香時間楚擇就已經重複了不下五次。
玄深深知酒這樣東西到底有多痛,不亞于在傷口上撒鹽。
以往他受傷後去丹峰處理傷口時,因為他體質原因丹峰那些個消毒的藥都對他沒用,陳袖心狠手辣,用烈酒往他身上澆,搞的他已經不想再去丹峰處理傷口了。
他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楚擇還是怕人疼,撕下身上還算得上柔軟的布條打濕了些酒,還給人做心理準備,“要是受不住,就和我說。”
玄深不理他
楚擇小心的将人傷口周圍浸濕,挨着傷口不過玄深一句話都沒有說。
楚擇隻能加快速度給人處理好再上藥,整個過程雖然快,但對于玄深來說還是有些折磨,畢竟哪次上藥不痛?
楚擇額上出汗,不由自主的想,原來給人處理傷口竟然比打一架還累。
他包紮技術還不錯,至少沒有像古也一般給人包紮幾圈,圍得傷口都沒法透氣,楚擇圈着人的腰包紮了兩圈,因為玄深坐着的原因,他免不了單膝跪地,手繞過玄深腰間時呼吸噴灑在人腹上,撓得有些癢。
玄深不自在的往後仰了些。
處理了腰間傷口,右手手臂處還有一天前被千九尾巴傷的肩膀,如此半個時辰就這樣沒了。
身上的小傷玄深懶得搭理,拒絕了楚擇的好意,他重新拿出一件衣物,因着這幾天換的有些多,他唯剩兩套,一套紅白一套銀藍相間。
玄深拿着衣物時都搞不懂千舍是怎麼敢給他白色的,但由于沒有其他的衣物他隻好穿那銀藍相間的衣物。
他掃了眼發尾幹涸的血迹,絲毫不羞恥的對一旁背對着他的人道:“清潔術會嗎?”
楚擇一頓,頗有些乖巧的轉頭對人施清潔術。
将衣物換上,楚擇背對着玄深道:“去找出口吧,你身上的傷拖不得。”
玄深很笃定,“出不去了”
楚擇其實也知曉,但就是想試試。
“走”玄深收拾好握起月弧便往楚擇剛進來的地方走去。
楚擇落後一步抓住人的手,溫暖的靈力順着他的手流入玄深體内,“後面很危險,你靈力透支用我的。”
玄深驚訝一瞬,對于楚擇的好意他倒是沒拒絕,問他:“你不是修魔?”
魔族怎麼會用靈力?
“我是仙魔雙修,雖然體内沒了靈根,但我身負異火,已自成靈根。”
楚擇同他解釋。
這倒是出乎意料了,楚擇敢将這種底細透露給他就不怕他将楚擇身負異火之事昭告天下?
異火啊,還是能自成靈根的異火,得有多少人肖想。
“你不怕我告知天山?”
楚擇啊了聲,趁着玄深不注意繼續牽着人的手,嘴中回答人的問題,“那你會嗎,若是你真昭告天下我不如将異火給你。”
玄深也隻是随口一說,沒有其他意思,問到這裡便沒了聲。
兩人順着走廊走了會,剛開始玄深還沒發覺不對,等到覺得自己的手被一個東西牽住這才感覺到什麼。
他将手收回,“不必了,這些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