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兩人獨處的時間,楚擇将一個溫熱的東西塞進玄深手裡,人飛快的消失不見。
那動作神情像極了給心上人送禮物的小學雞。
玄深打開手一看,手中是一個紅玉白穗的物品,像是玉佩卻又比玉佩小些,倒像是……魏從曾同他說過的劍穗。
但此時楚擇已經跑掉,他也懶得追上去問這是什麼,幹脆收了起來靠在飛舟内部床鋪上閉目養傷。
外邊好不容易将東西送出去的楚擇懊惱的抓着自己頭發。
“楚知寒你是豬麼!跑什麼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他雙手扶着橫欄,雲層吹過他的身旁過于寒冷的風讓他清醒了下來。
其實在情愛一事上,楚擇同玄深一道什麼都不懂,隻是一個正在探索一個還未明白情愛是什麼。
兩人的路還很坎坷。
楚擇的飛舟速度比千舍的快多了,不過半日,将将天亮兩人便抵達了天山。
楚擇收拾好了心緒,轉頭進舫内喊玄深,而玄深此時狀況很不好,他做了一個夢。
夢中自己殺人飲血,同那地宮裡的男人沒有兩樣,但在夢中他無論怎麼告誡自己這是假象都沒有任何用,無法醒來,隻見一個個慘死的人臉從自己面前劃過。
他猛然驚醒,口腔裡彌漫着血味,他竟然把自己的舌尖咬破了。
自從有了地宮一遭後,他對血的厭惡比以往還濃烈。
“玄朝佑?”
剛進來的楚擇被吓了一跳,玄深剛才動作迅速,楚擇也沒有防備,差點兩人就直接撞在一起了。
玄深呼吸急促,他臉色略微有些發白,看起來狀态不是很好。
“怎麼了,傷口疼嗎?”楚擇很是擔心,玄深本就是個悶葫蘆的性子,什麼事都憋着不說,等出事就都晚了。
玄深搖頭,看着人那雙擔心的眼睛沒事這兩個字說不出口,隻是簡短的告訴他,“做了一個噩夢。”
做噩夢楚擇可更在意了,兩人是為大乘,平時幾乎不怎麼做夢,如果有那也是預言夢。
見人精神狀态不是很好,楚擇識趣的沒有繼續問。
他說,“到天山了,要再休息一會嗎?”
玄深搖頭,他雖然受傷,但還沒廢到走不動路的地步。
兩人随意收拾了一番便下了飛舟,主要是沒什麼好收拾的,玄深就一把劍。
天山正門離劍峰還有些遠,一般玄深都是直接禦劍過去,但由于今日特殊情況,他擡腳走上了離正門最近的落寒峰,而身旁楚擇跟在他身後,也不用個易容術什麼的,就這般大搖大擺。
一路上無數人視線在兩人間遊移,先是對他拱手做禮,而後看見身旁的楚擇後跑得遠遠的。
“玄朝佑要不我帶你上去吧,你這樣得走到何時?”
玄深淡聲拒絕,“我并沒有失去靈力,隻是想走走罷了。”
楚擇無奈,隻好陪着人走。
隻是不等兩人走到落寒峰,便在山下遇見了剛從劍峰回來的魏從。
“師弟你回來了。”
“嗯”
玄深臉色不是那麼的好,但魏從猜不到是要多高的修為才能傷到人。
不等他問出口玄深先問了,“師兄将地門弟子安排在了哪裡?”
魏從歎氣,“早知曉你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問這個,我将他們安排在了劍峰,交給了你那外門大弟子。”
劍峰确實是個好地方,玄深謝過人,而後魏從看向他身旁的人,“不知……魔尊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雖然他們已經收到消息說楚擇已經不再是魔尊,但出于尊敬,魏從還是這樣問了。
而且傳聞楚擇被這任魔尊打得落花流水狼狽逃竄?
魏從上下掃了眼放蕩不羁看起來沒有絲毫問題的楚擇。
這也不像啊?
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楚擇笑了聲,“讓他暫代幾日魔尊之位罷了,宗主見笑。”
玄深是不會想聽兩人間的你來我往的,說了句告辭就要離開。
楚擇也不知為何脾氣還算是好的給魏從行了個禮,“告辭”
魏從都被人這一行為弄得有些不自在,要是魔尊還同以前一般一聲不吭就走他還習慣些。
進入劍峰的範圍氣溫就冷了下來,玄深禦劍踏過外處,直接在校場找到了魏從口中所說的劍峰外門大弟子李俊。
“劍尊大人”李俊收劍拱手,态度端正。
“你将地門弟子安置在哪裡?”
“禀劍尊,弟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