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擇以手作拳抵唇咳了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那什麼,你的劍給我。”他耳尖紅得像血。
玄深将月弧喚出,問都沒問一句就這樣将劍遞了過去。
或許是太熟悉,亦或許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信任。
月弧到了人手裡也沒有掙紮的迹象,像它那不靠譜的主人一般。
楚擇将鳳凰火晶從桌上拿起,随意搗鼓的一下便栓在劍柄後,給他的東西還真的是劍穗。
一邊遞給人一邊給他解釋,“鳳凰火晶可蘊體,同時也可保暖,往後一人在凜雪練劍便不會冷了。”
他沒有說的是這是他想了三日才刻下的,更沒有說裡面封存了一道大乘期的魂印。
“多謝”玄深暫時還不明白這東西的重要性,但這般聞所未聞的晶體他也喜歡。
玄深接過月弧,以往銀白的劍身後跟着一小團火紅,那火晶像是會發光一般,但也算漂亮。
得了新東西,玄深就想着去試試,拿起劍就要往外走,楚擇拉住他,“你去做什麼?”
剛才上藥時沒發現,現在兩人接觸玄深這才感覺身旁那人的不對勁,他單手握住人的手。
楚擇的手就像是烙鐵一般,在這本就設有暖陣的洞府裡熱得發慌,楚擇額上都有了些汗。
玄深一手探脈,“日灼劍意複發了?”
楚擇将手抽回來,有些慌亂的往洞府深處走,“沒事,你别管我,我冷靜一下!”
放任楚擇一個人玄深當然不放心,連練劍都抛之腦後了,他跟着人而去。
“雪潭處有容恒留下的冰寒劍意,不如趁此機會将日灼劍意解決了。”
楚擇當然想解決這什麼日灼劍意啊,但他現在複發的可不隻是劍意。
深處洞府尚未有燈,楚擇站在黑暗中,趁着人看不見自己,他忙道,“你不用管我,我出了些特殊情況。”
手中月弧一動,金色的雷弧照亮了這有些寬大的洞府。
面前的楚擇紅着張臉,見洞府被照亮驚得連忙轉過身,速度雖快,但玄深還是看見了。
他意味不明,“你當真是因為日灼劍意複發?”
楚擇咬牙,面紅耳赤,“我想泡冷水澡行了吧!”
玄深嗯了聲,沒說行還是不行,隻是淡然告訴他洞府盡頭有冷泉。
楚擇憤憤離去,當然,是因為在人面前丢了臉。
而此時楚擇被□□折磨得渾身難耐,将衣物褪下直接往冷泉裡跳。
有些刺骨的冷意終于是讓他冷靜了些,這處洞穴很是幽靜,洞中青發着微藍的光,讓楚擇看清了這處地方。
他體内異火躁動,其中也有那日灼劍意的功勞,不過說來不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會引得異火躁動。
楚擇歎了口氣,這處洞府雖說在深處,卻不潮濕,除了冷泉寒冷外,其他的地方都還不錯。
楚擇閉眸,不知想了些什麼,一手将衣物裡的玉佩抓了過來,仔細打量。
不一會,一道腳步聲從外傳來,來人步伐很穩,楚擇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隻是他現在……有些不适合見到人罷了。
玄深在人面前蹲下,他手中持着把長劍,長劍外貌有些普通,但上面冰寒的劍氣煞是逼人。
玄深面不改色的将長劍橫在人面前,抓住人的右手往長劍上放,刺骨的冰寒重新割裂了楚擇虎口,冰涼的氣息往傷口處鑽去。
玄深放下劍,擡手覆上流血的傷口,以雷鳴作引讓兩種劍氣在楚擇體内互相消磨。
楚擇由于無事,呆呆的看着玄深握住自己的那隻手,虎口處有些繭,一雙手骨節分明,但不知為何,楚擇眼中就是覺得他合該是軟的。
将心頭大患解決,玄深睜開眼,默不作聲的收起長劍離開,作為劍峰主人,他還算有良心的安排人的住所,“今晚住這裡就好。”
楚擇挑眉,體内日灼劍意除了,整個人卻還在水中泡着,臉皮厚如他,剛才的事已經抛之腦後,“一張床夠睡嗎?”
而且還是石床
玄深背影一頓,“你睡地鋪”
“不是吧玄朝佑?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楚擇其實很滿意,畢竟還未曾在玄深洞府住過。
衣服堆裡的玉簡閃爍,無法,隻得将玉簡隔空遞了過來。
“何事?”
對面的人是幕顔,他單膝跪地,“魔尊,魔族的布置已經快瞞不住了。”
楚擇走時便已經将魔族事務安排好,但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本是決定出去玩幾日便回去将魔尊之位奪回,卻在妖族浪費了些許時日。
“明日”說完兩個字他便挂斷。
他從冷泉中起身,一個法決将水除去,從儲物空間裡拿出玄黑織金衣物披上。
忽然,他想到什麼,重新摸出玉簡給人傳訊。
“準備一些衣物,款式越多越好,顔色以紅白藍為主,紡織清潔咒。”
随之,他報了人的身高腰圍。
對面幕顔:“……是”
魔尊終于在繼偷劍尊物品過後,把人家正主也偷了過來。
挂斷傳訊,他滿臉恍惚,問身旁的好友,“我們魔族是不是要有魔後了?”
好友沒有回答,給了他一拳,“你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