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擇:“……”
他神情動了動,“……要不,下輩子吧?”
“這輩子先做個道侶如何?”
玄深仰頭望天,當做沒聽見,“……”
兩人歇息了一會,玄深重新撿起月弧扔進識海中,終于是想起了正事,“你怎麼會在這裡?”
楚擇也跟着起身,“魔族事解決了,隻好來找你了。”
隻好,形容得他有多無聊似的。
聽了這話,玄深沒有反應,“我回去了。”
楚擇跟在他身後,玄深走幾步他就走幾步,見人看他,楚擇直視回去,“天山沒有說魔尊不可以去做客吧?”
這就是個無賴
玄深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對于人的心思多少也了解了一些,隻是不知該怎麼回答,便一直這樣拖着,隻是越拖越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他喜歡楚擇嗎?
喜不喜歡不知道,隻是不讨厭。
他也懶得趕人走,随他去了。
玄深到天山時隻見衆人看自己的眼神格外稀奇,就像是……
他也形容不出,身旁的楚擇也好奇了起來,随意抓了個小弟子過來,隔空拎了過來,“你說說,在看什麼。”
小弟子:“……”他雙腳在空中蹦跶了下。
迫于魔尊的‘淫威’,弟子把知道的全都吐噜了出來。
“兩天前琅玉城方城主帶着很多東西來,說是……說是要向劍尊大人求親。”小弟子眼睛一閉,橫豎都是死。
玄深:“……”
楚擇:“……”
相比起正主玄深的冷靜,楚擇則是差點跳了起來,他還沒提親怎麼會還有人在他前面?!
“那什麼方霁在哪?”
“在……在落寒峰,方城主說劍尊不同意他就不走了。”
楚擇将小弟子摔了個屁股墩就走。
玄深察覺不對,拉住了人,“你幹什麼去。”
那人轉頭露出個笑,不知為何,有些陰森森的,“打情敵啊。”
歎了口氣,玄深道:“一起罷”
方霁這一手可給他整了不少麻煩,正好去看看他想幹什麼。
楚擇不敢置信,“你還要去見他?”
兩人腦回路不在一個頻道,索性玄深也不想争執,擡腳往落寒峰去。
楚擇滿肚子酸醋,眼神有些哀怨的跟在人身後。
落寒峰上相當熱鬧,不止方霁,古也陳袖幾人也在,除了此時還在妖族繼承王位的千舍。
幾人似乎在争執什麼,玄深走得近了,聽到些。
陳袖不屑,“就你還想求我們小師弟?”
“不可能,我不會同意。”說這話的是古也,他面色冷沉的盯着方霁,像是一頭兇獸。
方霁攤着笑臉搖扇子,“此事還得等朝佑決斷。”
魏從頭疼的看着下面一場鬧劇,忽然瞄見門口兩人,眼睛隻看見了中間的玄深,眼睛一亮“朝佑來了,快坐。”
等人進來,這才看見他身旁的人是誰。
魏從沉默
“……”你來就算了,幹嘛把這個不确定因素也帶來。
“朝佑”方霁對着人就是一個笑。
楚擇眸色沉沉的擋在人身前,像是維護自己領地的狼。
玄深繞開人,坐下“将東西帶回去,”
“啊?”方霁裝作驚訝過後便是傷心,“朝佑你拒絕我?”
古也先是看向人,而後是人身上的衣物,雖說玄朝佑怕髒,但他從來不穿黑色,更不會穿如此有特性的衣物。
古也眸色加深,一手攥着手把,險些捏斷。
“為何?你未婚我未娶,咱們湊一對不正正好?我還有很多錢。”方霁企圖用金錢打動人。
在場諸位:“……”
唯獨魔尊大人冷笑了一聲,“魔族對于幻花山谷和陰陽宮的千萬靈石不日送入琅玉城,另外魔族割讓百裡邊境給餘人修生養息。”
他這話一出,就像是炫富一般,眼神緊緊盯着方霁。
方霁:“……?”他似乎猜到些什麼,有那麼些的不可思議。
果不其然,楚擇的下一句就是:“阿佑,招親嗎,你看我怎麼樣?”
這下子古也的扶手徹底被他給捏斷了,就連陳袖也沒好到哪去。
玄深心跳停了那麼一瞬,說實在的,這個稱呼他還是第二次聽見,第一次也是這家夥。
他穩穩當當将茶盞放下,垂着眼不去看面前那人,聲音有些平淡,“楚知寒你瞎摻和什麼。”
楚擇就知道是這樣,嘴上不頂用那不如實際行動,他負氣般留下一句你等着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