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林語晨被趙有歸給帶走。

張安國看着離去的兩人，有種說不上來的傷感。

俞柳豔陪着他，溫聲問：“你還放不下嗎？”

張安國搖頭，什麼都沒說，帶着她回下榻的酒店。

林寶黛在宴會上沒找到機會同林語晨說話，不過，她觀察到邵仁文找上禾涼夢，另有幾名孤身女士陪着一些人離開，不由哼笑。

走廊上，她聽到清脆的打臉聲，好奇地望向柱子似站着的男人，心血來潮上前：“怎麼不追上去解釋清楚？”

張天鴻側頭睨去：“她認定我不幹淨，又在氣頭上，追上去也解釋不清。”

“你真有意思。我可以幫你解釋哦。因為……我看到了，暗金色的波浪卷發、黑色半臂裙……宴會結束，她好像跟别的男人走了。”

林寶黛在宴會上注意到人高馬大的張天鴻，不由多關注兩眼。

張天鴻發現金翠城在宴會場，找個借口撇開女朋友王婉婉，找金翠城問清林菲兒讓她們來的目的。

此刻，張天鴻無奈地笑：“與你有什麼關系？”

林寶黛啧了聲：“你真得不幹淨。”

張天鴻氣笑，壓着唇角作自我介紹：“張天鴻。”

“林寶黛。”林寶黛挑眉，與他握手，借着翻看他的手背、掌心，嗅下他的體味氣息，“唔，若是我也會誤會，不怪你的女朋友。

禁忌草的味道，在國外代表……SEX，屬于性.邀請香。

于此相對是男性當中的AXE。不過，它剛研發出來不久，還在推廣階段。”

張天鴻嗅着衣袖，随後放下：“我什麼都沒聞到。怎麼，你試過AXE？”

“這就屬于私人秘密了。你不解風情，難怪在這傻站着，像個……孢子。呵。”林寶黛搖着頭，款款地走了。

“傻……孢子？”張天鴻念全乎。

忽然，林寶黛哒哒的鞋跟聲停住，勾着小巧的包袋含笑回頭：“喂，傻孢子，如果你想要AXE，可以找我代購。若是你遇到麻煩也可以找我——靈市寶黛律所，處理各種離婚案件。呵。”

張天鴻更愣：離婚？老子還沒結婚呢。寶黛……律所？

靈市什麼時候有這律所？

“林寶黛？林黛玉和賈寶玉的結合嗎？嘴裡說洋氣的英文，實際上卻是個紅樓迷！莫名其妙。拿這兩人當名字，不怕人生愛情遭遇不幸。”

不過，挺性感迷人……

張德梁和唐琪出來，問傻站着的兒子：“天鴻，婉婉呢？”

“她有事先走了。”張天鴻怕挨罵，趕緊找借口。

唐琪沒放過他，念叨着讓他明年趕緊把王婉婉娶回來。

張天鴻嗯嗯嗯，帶爸媽回家。

*

林語晨被趙有歸帶去下榻的酒店，沒回三人别墅。

她洗好澡出來，房裡燈光幽暗，透着暧昧，不由笑了聲：“哎，什麼意思？來靈市出差不跟我說……唔唔……”

趙有歸把她抵在牆上，吻住她倒打一耙的嘴。

待語晨的力量軟下去，撫着她的腰肢一轉，幾步挪到床沿，輕聲說：“分明是你騙了媽……”

林語晨緩過勁，心慌慌，趕緊勾他的脖子，糯叽叽說：“都這時候就别提他們，老公……”

趙有歸忍俊不禁，至于宴會上的張安國什麼……全都不提，順着她的力量壓下去，摸進睡袍深處。

暖玉生煙，活色生香，讓人輾轉流連得一夜。

次日，兩人在差不多的點醒來。

趙有歸正要起身被林語晨給拽住了：“怎麼了？”

林語晨單手撐着頭，斜看過去：“我有個問題纏了一夜，拜托你幫我解答一下。”

趙有歸莞爾，一邊下床穿襯衣一邊說：“你問。”

“前世，我不認識何羅秋，你知道他……後來的情況嗎？”

趙有歸系扣子的手一頓，神色微微肅正。林語晨滑下床，走到他面前幫着系扣子，一邊等他措辭。

趙有歸輕洩口氣：“昨晚你看到曉琳和何羅秋在一起吧。”

“嗯。”林語晨替他扣好後坐回床沿，仰首看去，“曉琳最終接受何羅秋，為什麼我去二院住院時她是獨身？”

“因為那時候何羅秋已經去世五年多。”趙有歸随她坐在床上，抓着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揉捏着，好似在感知現實的存在，“按從前的軌迹，何羅秋是男護士，也在二院工作。有一次，醫院發生醫鬧，家屬和醫護在争執過程中，他替曉琳擋了一刀。”

林語晨目瞪口呆：“那他……”

“他被搶救下來。奇怪的地方在于——半夜裡，他在醫院病床上窒息死亡。當時，醫院調查值班人員，查看監控，沒有找到嫌疑人。最後，醫院認定是供氧系統出問題導緻病人窒息死亡。”

趙有歸蹙起眉，“後來，我和曉琳相遇，她把這件事前前後後複述一遍。我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

林語晨仔細聽着。

“醫鬧發生後的第二天，林飛成找過趙曉琳，再次向她表達愛意。當日，曉琳拒絕他，并轉述她愛上何羅秋。”

趙有歸無奈地說，“事發當時，曉琳的狀态因為醫鬧、羅秋的死亡，沒有想到更多。時隔多年再回顧，她才覺出些不合理的地方。”

林語晨問何羅秋出事的時間，抵着額頭想那段日子楚邵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