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邊鋒一隻大腳搶先塞進拖鞋,他一手撐着牆,賤兮兮側頭笑道:“這是我的。”
小小拖鞋被撐得變形,可愛荷包蛋從胖胖厚厚的狀态,簡直似要“攤平”。
邊沁語塞,勞山風道:“嚯,這大腳巴,你怎麼好意思的啊?”
邊鋒已穿好兩隻鞋,擡腳炫耀:“怎麼不好意思,多配我的氣質,多可愛。”
越洱這時從裡間出來,手上抱着三雙新的棉麻拖。
是包子她們單位發的福利,聽說包子收到20雙,道:“我又不是蜈蚣精,不知道紀妖局采購部是不是拿廠家回扣了。”
于是包子給越洱寄來十雙。
她走到門口,看見邊鋒背對着自己,擡腳展示那雙荷包蛋小拖鞋,笑道:“這幾天轉熱了,要不要換這個?”
給邊沁和勞山風遞過去合适的尺碼,邊鋒卻堅決不換:“太平凡,一點也不适合我。”
他蹬着嫩黃小拖“哒哒哒”踮腳去放咖啡奶茶。
邊、勞、越:……
幾人沙發不錯,都覺得地毯舒服,越洱又拿了好些零食擺在茶幾上。
她化出武器繞着客廳走:“稍等,我整個結界,這邊老房子隔音差。”
終于忙完坐下,邊鋒的拖鞋整齊擺在地毯邊,他特意離得很近,好像在守護兩個荷包蛋。
邊鋒伸手輕拍兩下荷包蛋裝飾,一臉慈愛,才轉頭問道:“沁,你給越莫管出的什麼招?”
邊沁嘴角抽搐,白他一眼,還是回答道:“我讓他去找雇他的那倆人要錢,順便錄音給我親戚證明:越姐的位置沒有其他人觊觎。”
勞山風接過話頭:“越莫管還挺謹慎,怕邊沁跟着他,那天晚上不讓人送,打車換了幾趟,繞路回去的。”
越洱問:“他去找羅成荒了嗎?”
“當晚沒有,第二晚才去的,我和邊沁蹲了他一天。”
“真是辛苦你們了,這兩天在外很熱吧?”
邊沁一擺手:“越姐,這都不是事兒,你猜我們跟着他見到誰?”
“羅成荒,還有,還有誰?”
邊沁神秘一笑,竟拿過茶幾上的白色手提包,抽出一張照片。
會法力的都愛犯懶,整個乾坤袋得了,什麼都能裝下,找東西喊一句“飛來”,都不用自己怎麼動手。
所以邊沁這種堅持帶不同款式包包的,實屬少數,多為愛美。
越洱和邊鋒湊上前看照片:“這誰啊?”
照片上是一個高而瘦弱的女人,一頭長卷發掉了不少,又長又稀疏,莫名顯出些老态。
可臉又是年輕的,烈焰紅唇,鼻孔微翻。黑色瞳孔擠得眼白所剩無幾,這倒是很像羅成荒,隻不過眼型更斜飛,看着精明、不好相與。
勞山風哼笑一聲:“溜金抱的小情人。”
“啊?”越洱倒不驚訝溜金抱亂搞,隻是聽說溜金抱從來不敢固定出軌對象,打一炮換一處,這姑娘圖的什麼?給溜金抱報仇嗎,有那麼深感情?
聽了越洱疑惑,邊沁道:“我們查過了,這人叫陸鎖仁,越姐你進學校招辦那年,她就和溜金抱好上了。”
“那他們真的蠻隐蔽,也好多年了,這個陸鎖仁也在法力部?”
“沒有,這是随口編出來哄越莫管的,陸鎖仁這十年給法力部投了很多次簡曆,初篩都沒過。她也一直沒工作,就靠不同男朋友養着。”
“不同男朋友?”邊鋒問:“時間上重疊嗎?”
“有時候重疊,像和溜金抱好上的時候,陸鎖仁還有個小男友。但後來溜金抱發現了,要求他們斷掉。”
越洱冷笑一聲:“溜金抱還是那麼雙标。”
“所以越姐你殺了溜金抱之後,陸鎖仁的固定經濟來源斷掉了。”
“這麼說,就連溜金抱賭博輸錢這兩年,也沒斷供陸鎖仁生活費?”
“是啊,斷了老婆的都沒斷小三的。”
邊鋒道:“别這麼說,指不定是小幾呢。”
邊沁忍不住扔他一包薯片,讓他閉嘴。
越洱好不容易收束發散的思維,繼續問道:“你們跟蹤到那裡之後呢?羅成荒也在?”
勞山風道:“都在,我和邊沁搞了隐身咒,跟進去偷聽的。”
越洱不由敬佩般看他們一眼,隐身咒可是很高階的法咒,隻有很好的貴族學校才教,而且特難,她多年打聽也沒學到手。
“所以越莫管朝她們要多少錢?”邊鋒很急。
“讓加到50萬,那倆人自然不答應。”
邊沁插話道:“越莫管鑽錢裡了,特意買了支錄音筆,他怕羅成荒要查他手機。”
越洱道:“至少羅成荒不會答應的,羅手上沒什麼錢,她公婆家不給她錢,連她自己娘家帶來的錢都花完了。”
“啧啧,市長兒媳也不好當啊。”
勞山風點頭道:“是啊,陸鎖仁也沒錢。”
當時越莫管進去,就下馬威,故意砸了個花瓶。
“你們他媽耍老子!越洱這癟犢子一個月才4000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