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查明,出蘅的身份就暴露了,後來再也沒有時間了。”葉想溪語氣傷感,“隻能确定,那個葉家讨好的大人物,是浮光府的人。”
又是浮光府?
“這麼巧?不會跟阻止我們調查葉槿溪的是同一個人吧?”季出羽随口一猜。
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
“葉槿溪與葉叔應當長得很像。”季出羽喃喃道。
葉想溪一臉若有所思:“葉槿羅跟父親也有些相似,卻又嫉恨父親的外貌。”
甚至死後還要毀屍。
“阿想,你說葉槿羅,跟那個我們沒見過的葉槿溪,長得像不像?”季出羽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葉想溪眨眨眼。
“會有這樣的人嗎?”季出羽有些恍惚,“喜歡人,不用心追求,看到跟心上人長得像的人就想帶回去,結果後面發現這可能是心上人的親弟弟,為了不暴露還想滅口?”
這樣的猜測有理有據,就是正常人不太能理解。
葉想溪絞盡腦汁猜想:“說不定是個年紀大的老家夥,看中了葉槿溪大伯的美貌,但是大伯怎麼會看得上他,所以隻能尋找替身慰藉相思之情?”
季出羽:“阿想,我要吐了。”
不管是哪一種,未免也太過惡心了。
那位與他們素未謀面的葉槿溪,都讓季出羽有些同情了。
雖然目前為止都是他們的猜測,但季出羽直覺是八九不離十了。
“太離譜了,如果我是大伯,會把那個家夥大卸八塊懸屍示衆,還要在旁邊寫上他的惡心行為給所有人知道。”葉想溪厭惡極了,“父親和大伯被迫分開那麼多年已經夠苦了,若是大伯未來得知……”
季出羽眼皮猛地一跳:“長夜皇室與浮光府後來打得不可開交,尤其是未來的屠玄将軍,更是視浮光府為一生死敵,盡管他曾在浮光府修學多年,更同浮光府的少府主是舊友……不會吧?”
以前沒聯想到還好,現在把所有事情聯系到一起,就很不對勁了。
“屠玄将軍,是十九皇子長夜丹臣在幼年前往浮光府修學的路上救下的孤兒,天賦極佳,被長夜皇收為義子,賜姓長夜。而且浮光府府主一脈,正是姓玄。”葉想溪精神恍惚道。
去浮光府的路上救下的天賦異禀的孤兒,簡直是太巧了。
季出羽也想到了:“如果大伯是失憶了,的确算是沒有來曆的孤兒了。”
失憶這種腦部損傷,在修者晉入脫胎境時會自動修複,也就是會自己想起來,所以後來屠玄将軍想起,然後調查,就隻能得到自己唯一的至親因為浮光府的那位被家族除名,還有葉槿羅上門行兇,最後他們去了萬神宮,但是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就是生死不知地失蹤了。
有葉槿羅的前科,他就會認為還是因為浮光府那個惡心玩意兒害死了他的弟弟,這般大仇,區區同門之情,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他還會發現那玩意還養了不知多少替身,血海深仇加上替身的惡心,換作是季出羽,簡直恨不得把浮光府連根拔起!
前世他們不知道葉槿溪的存在,查也不可能查到這一層。
季出羽還是覺得很蠢:“葉叔又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當年想抓他,這狗東西在知道了葉叔可能是他心上人的弟弟後,不暗中将葉家滅口抹去自己的痕迹,用葉叔的消息去讨好心上人,居然選擇直接滅口?!”
太傲慢,太狠毒,也太愚蠢。
葉想溪想到血魔的能力,感覺很不好:“他不會是最終想讓血魔頂替了父親的皮囊,給他和大伯說好話吧。”
說難聽點,叫創造子虛烏有的恩情妄圖用來挾恩圖報,他難道想靠這樣的手段得到大伯?
誰報恩還以身相許啊,除非本來就對恩人圖謀不軌。
季出羽冷笑:“究竟是如何,等之後看看那位未來的屠玄将軍長夜丹秋到底長什麼樣就知曉了。”
如果長夜丹秋就是葉槿溪,那十有八九安排血魔的就是那位浮光府少府主,玄天麟。
前兩天還在擂台上見過,長得就不懷好意,僞君子樣。
到時候先打葉槿羅和葉家,再打玄天麟和浮光府,一個也不放過。
季出羽在心中列了一張仇恨表,面無表情地繼續觀看尚有些可愛的弟弟煉丹。
——
“他怎麼看起來比我還小……”司祈墨一臉癡漢地遠遠看着廣場上的季出蘅。
姜知無是知道司祈墨現在這一張嫩臉是他特意維持的,就為了在主上複活了他的哥哥後讓哥哥看到的還是那個稚嫩的弟弟,而不是一個活了一萬多年的老東西。
沒想到主上還沒有做到複活,司鶴白就疑似自己活了。
據說季出蘅有二十來歲了,結果長得還像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變态,他還那麼小呢!”姜知無看不慣他一臉癡相。
不料司祈墨突然緊惕:“你不會又看上了吧?他還那麼小呢!姜知無,你以後給我離他遠點!”
“我喜歡的是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相貌俊雅氣質清新的好嘛,才不是可愛小孩!”
“……你最好是!”司祈墨色厲内荏地警告道。
姜知無看向觀衆席的葉想溪,語氣都溫柔了下來:“真美好啊,多想——”
陰冷的目光對上她的視線,姜知無瞬間打了個哆嗦:“算了算了,姐姐我不愛強扭的瓜,也不吃有主的草……”
這季出羽真是邪門,她明明境界遠高于他,怎麼就那麼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