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圍的一男一女臉色劇變,女修将男方護在身後,召出靈器,準備殊死一搏!
“喬喬,你不要管我了,你先跑,再去找鶴知玄救我……”
“你當我那麼好騙?那人修為直逼脫胎境,鶴知玄一進來就會找個地方突破脫胎,我現在跑了也找不到人!我拖住他們,你趁機遁走!”
“喬喬!他們隻是要抓我,暫時不會動我,你不一樣的!”
“聖心鹿入藥的是心髒,你落到他們手裡,早晚沒有活路,我不會丢下你的!”
見這兩人叽叽喳喳深情厚誼,華之竺不耐地一擡手——
漫天金絲朝兩人纏去,其他的人列陣封鎖空間,防止這兩人出逃。
“能給老祖入藥是爾等的榮幸,還敢反抗?”華之竺冷嗤道。
“我呸!你怎麼不自己入藥!”賀林杉悲憤交加,自知逃不過了,隻想找到時機把喬落瀾送走。
他藏了一張保命的破界符,能讓喬喬離開秘境報信,以後好替他報仇……
眼看金絲就要束縛住他們,就在這時,溫度卻降了下來——
冰雪飄落,金絲凍結。
華之竺色變,示意衆人急忙退下,自己也瞬間落到遠處。
[天上天之人,遠離冰極宮,否則死無全屍。]
警告的話語響起,被凍結的金絲頃刻崩斷!
“前輩恕罪!不知前輩在此,犯了忌諱,晚輩這就離開!”
那金絲是老祖賜下的六品靈器,這麼容易就被毀了,他們必不可能是對手!
早便聽聞冰極宮主曾與那位差點結契,隻是萬年過去不曾有什麼動靜,還以為早就忘了舊人,沒想到還派了人守衛在冰極宮!
華之竺一衆修者迅速撤退,留下賀林杉兩人驚疑不定地面面相觑。
賀林杉想到什麼,面色發白:“君上……”
……
葉想溪有所感覺,恐怕是這男人隔空對别人出了手。
他腰間的陽佩有些發燙,代表陰佩離他不遠了,希望出羽是帶着出蘅一起來的,不然他們兩個一起被吊起來,那就太可笑了。
男人瞥了他一眼,重新阖上眼眸。
這一閉目,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葉想溪眸光微動,天邊赫然一把長劍對着那人的頭頂斬來!
他訝異地掀開眼簾:“這劍是……”
“呔!你這混賬東西!快放了阿想!”
一聲清喝傳入耳中,男人的手指顫了顫,不知為何愣住了。
一雙不大的拳頭狠狠砸在男人的臉上,他隻聞到了一陣清幽的香氣,然後臉就被打得側了過去!
葉想溪身上靈力繩索突然消失,不受控制地從半空跌落,被季出羽及時接住。
他對季出羽微微颔首,示意是那人。
季出羽蹙眉轉過身去,看到弟弟一拳打到了那人的臉上,瞳孔不禁放大了。
暴虐的魔靈力攻向那個家夥,季出蘅砸了一拳見好就收,立刻就要跳開——
他的拳頭被一隻大手握住了。
魔靈力瞬間被抽空,後來的元昇臉色難看地被掀翻了!
被季出蘅打了臉的男人不怒反笑,緩緩轉過了那張沒有受到半點傷害的臉。
面如冠玉,眉如墨畫,宛若谪仙……
心髒劇烈地跳了起來,季出蘅想抽回手,卻被他死死地抓住了。
男人低下頭看他,唇角帶笑:“在下鶴司問,不知這位小公子姓名為何?”
登、登徒子!
季出蘅紅着臉,讷讷道:“我、我,我叫季出蘅,是四品丹師,家中有兩位兄長,一個叫……”
季出羽看不下去了,一把扒拉開傻弟弟,冷冷地看着這個心懷不軌的男人:“你抓了阿想,還沒找你算賬呢!”
是哦。
季出蘅反應過來,面紅耳赤道:“你居然敢抓阿想!你是何居心!!”
“阿想是何人?”鶴司問輕笑着問。
還敢裝模作樣!葉想溪還在一旁不能說話呢!
季出蘅被他笑得臉皮發燙,腦子一熱道:“阿想是我的童養夫!你不能抓他!”
這句話一下子震住了所有人,季出羽悔不當初,葉想溪不敢置信。
剛跑回來的元昇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嫉妒的目光掃過葉想溪,雙手緊握。
而鶴司問隻是笑容更深。
季出羽把季出蘅拉至身後,冷笑擡眸:“鶴道友無緣無故綁了阿想,難道還想蒙混過去?”
傻弟弟是個小色胚,從小見到好看的人就走不動道,前世也必定是被眼前這大尾巴狼的皮相迷了心智才動了情!
眼前人與季出蘅有幾分相似,想來便是他的兄長之一,鶴司問揮手收回讓葉想溪口不能言的靈力,歉疚道:“我隻是在這位道友身上感覺到了自己的物件,想弄個清楚,得罪了。”
還好得罪了,讓你們送上門來。
葉想溪上前一步:“我剛要說話就被弄暈,後面也被堵了嘴不能解釋。”
意思是他知道他的身份,見面就想告訴他有關季出蘅的事,結果被阻止了。
鶴司問目光巡視着葉想溪和季出羽,了然:“原來是這般機緣,看來你就是那位……”
“出羽,你們和此人相識?”元昇忍不住打斷了他們。
忘了還有個更讨厭的家夥了。
葉想溪有些意外,季出羽對他搖搖頭,又露出一個厭煩的眼神。
莫非元昇這家夥也……葉想溪有了猜測,情不自禁地看向了鶴司問。
好一個小心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