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也配陪着他?”
一聲嗤笑響起,冰寒的靈力猝不及防地打開元昇拿着刀的手。
葉想溪的劍氣反制住他,季出羽一腳把他踹到地上,濁塵劍懸在他的頭頂!
兩人不意外地看向突然出現的鶴司問,葉想溪問他:“出蘅呢,還有你想怎麼解決這家夥?”
鶴司問走近了,高高在上地俯視着元昇,眸光輕慢:“這是一個魂力投影而已。你當我為何費盡心思讓這家夥也回來?”
還不是想親手折磨害死出蘅的人。
元昇瞳孔一縮。
季出羽有些懵了:“你讓他回來的?不是阿想獻祭的時空神脈麼?”
“他隻管獻祭,我來操控,有何問題?”鶴司問對他的态度稍好一點。
季出羽還是很懷疑,卻暫時按耐下了。
隻見鶴司問在虛空中繪制了一道符文,打入元昇體内,然後示意将他放開。
“你要做什麼?”葉想溪蹙眉。
鶴司問笑意盎然:“讓他在秘境裡跟着我們,眼睜睜看着出蘅和我走得越來越近也不能做什麼,小懲大誡而已。”
他會有清醒的意識,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離開秘境後符文會自動消失。
“你比元昇也好不了多少,司鶴白因何而死你最清楚,若不是現下隻有你能保護出蘅,我也不會帶他來找你。”季出羽冷下了臉。
鶴司問并不動怒:“我現在隻是一副靈身,隻有三生境的修為。”
“靈身?!”季出羽眼前一黑,“出蘅就指望你了,你為何隻有靈身在外?”
他看了一眼葉想溪,似笑非笑道:“你以為淨華木要獻祭時空神脈,我就不用付出任何代價?我回來時肉身崩潰,臨時留了這具靈身守着冰極宮,還是在看見出蘅後有了一些記憶。我的真身在天上天休養,但也不是沒有辦法下界。”
隻不過是要關鍵時刻自爆了這具靈身,驚動本尊趕來而已。
“對了,我們受萬珍閣所托,有東西要交給你。”葉想溪拿出當時韓半竹給他們的白鶴令牌。
鶴司問看到令牌上的白鶴,眼神柔和了幾分,接過來一查看:“……”
見他半天不言語,季出羽忍不住問:“是什麼消息嗎?”
“很糟糕的消息。”鶴司問收斂了笑意,“是天谕神族族長窺天得到的一則預言。”
“預言?”季出羽有種不祥的預感。
鶴司問道:“滌塵隕滅,魔蓮禍世。”
這不就是前世發生過的事?!
“這……”他們都知道啊。
“問題在于這可以是預言,也可以說是一種天命。”鶴司問對天上天了解得很,“你知道多少人觊觎滌塵聖蓮,但不敢出手麼?可這則預言一出,就會被有心人打着天命的幌子不顧草木之主的威脅也要對聖蓮下手。”
葉想溪臉色凝重:“他們就不管後面那句魔蓮禍世了?”
“天上天現在邪魔與本土修者各占一半,邪魔比誰都想聖蓮死,魔蓮出!”他冷冷一笑。
逆轉邪魔。
季出羽呼吸一沉:“我在虛焱世界西域的長夜皇身上,感受到了逆轉邪魔的氣息。”
“竟然已經滲透進了虛焱世界。”鶴司問訝然,“兩儀道有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邪魔說不定我能有辦法,還是要你派人攔截天上天的那些勢力。”季出羽前世統領過邪魔。
葉想溪不語。
“你們誰有重生前完整的記憶?”鶴司問話音一轉。
兩人都搖頭。
“本尊應該知道更多,而且你最好不要輕信邪魔。”
邪魔是無家可歸的濁氣生靈入侵天上天和各大世界後才被如此稱呼,季出羽前世統領了所有邪魔,承諾為他們創造一個可以生存的世界。
見季出羽似有疑慮,鶴司問說道:“第一個将它們稱作邪魔并極力驅逐的,是劍主。”
竟是劍主?
“總之,不要跟邪魔交往過深,你前世都已經給它們建立了虛濁界,那處獨立于所有時空之外,還不夠它們滿足麼?”
季出羽愕然:“我怎麼建立的?”
“建立虛濁界後,你帶着邪魔四處污染世界,最後被淨華琉璃木大義滅親,不記得了?”鶴司問反問。
他還真不記得了。
“我記得一些虛濁界的事,也不全。”葉想溪獻祭神脈,有不少副作用。
“不記得就别讨論了,司祈墨偷偷分魂溜進了秘境,我讓他滾過來說說外面的局勢。”他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那個鬼鬼祟祟的家夥,為了“偶遇”季出蘅,連他下過不準進蘅炎秘境的命令都敢不遵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