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鈞道:“人什麼力,我隻知道孟售這七年來一直在吃藥以此抑制體内蟲靈的能力,可想而知他有多讨厭他體内的蟲靈,你們隻是沒事找事。”
“蟲瘟,好處在于能給予兩情相悅的人一個完美的結局,哪怕兩個人完全不可能在一起,相隔千裡,都可以通過死亡的方式将兩個人連結在一起。”
“壞處在于,不能分辨兩情的人是誰,容易誤殺他人,破壞另一個完美的結局,而你偏偏是後者。”
蟲瘟道:“我是前者——”
何逸鈞道:“你是後者,跳江也隻是在救他自己,看我有沒有活下去是因為我跟他都是通緝犯,我還活他則還活。”
“而且,他過得颠沛流離并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他到處征集人力到處開放他的行為,總的來說,他的結緣之人不是我,你找錯人了。”
蟲瘟道:“就是你,沒找錯,你隻是遺忘了這段緣分,我要讓你跟孟售結緣,去死吧——”
地上和牆上的蟲子停止爬行,齊刷刷地往何逸鈞的站位逼近。
蟲子接近何逸鈞腳邊時,都化成了霧水,飄散空中,将何逸鈞包圍,然後慢慢融入何逸鈞身體了。
同時,旁邊的那一大疊紙人都消失了,沒有變回枯草。
何逸鈞這才發現草屋裡根本沒有枯草,剛進來時碰到的這些枯草都是紙人變,一切盡可惜為時已晚。
他的意識被蟲瘟控制,跑不了,動不了,畫台上那股感覺再次襲來。
隻不過這次的感覺更加明顯,外來的力量蹿入體内更加強烈,甚至身體有種承受不住如此強大力量的感覺,想暈倒卻暈不了。
四肢慢慢失去知覺,一點都不痛,反而這樣的過程是非常地溫柔,迷迷糊糊間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