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足球比賽以普班1:0戰勝國際部為結局。
大家都看得莫名其妙的,不過最後赢了還是很開心。
那年的秋季運動會,高一二班總分第一。跟初二那年一樣,赢的意料之中。
他們那邊正在回收運号碼簿,國際部的校車也到了,一群人拖着行李箱,輪子歡快地碾在瀝青路上。
季許風往那邊看,突然也有點兒羨慕。
到了高中突然住宿,說能立馬習慣是騙人的。住宿第一天晚上,宿管說該熄燈了,大家就躺在床上乖乖的不說話。
一開着窗戶,季許風隻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海腥氣,這裡不比北川市裡,每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就格外安靜,連車輛呼嘯而過的風聲都很少有。
季許風其實是個不太容易哭的人,她隻是躺在那裡,心裡稍微有點兒難過。
到底還是想家的。
寂靜的夜裡,突然,聽到了一聲細小的抽泣聲。
又是一聲壓低的聲音:“徐晗,你也想家了?”
趙映冬輕輕咳了一聲,季許風直到這個時候,才莫名其妙紅了眼睛,忍了半天才沒落淚:“……我也是。”
問話的女生外号比本名更出名,叫簡單,據她所說是因為本名太難寫了讀起來也很困難,幹脆叫她簡單就好了。
以上節選自她的自我介紹,在大家的好奇心下,簡單依舊在黑闆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安翀彧。
原來是真的難啊。
不僅如此,簡單還貼心的标上拼音。
她性子開朗又豪爽,大咧咧的,此刻翻身坐起,說:“原來都沒睡啊?哎,反正也睡不着,咱們聊會兒天吧!”
“聲音小點兒,宿管查呢。”趙映冬說。
徐晗還在小小聲地吸鼻子,簡單是她上鋪,扒着欄杆往下望:“你别哭了,我也想哭了……”
徐晗一下子不出聲了。
季許風:“簡單,你好像吓到她了。”
那天晚上,女子夜談會進行到十二點。
不知道是誰說了最後一句話,“明天早上吃啥”。大家都迷迷瞪瞪的,終于順利入睡。
……
學生會的要留下做衛生,紀嫖盛周幾個就一臉怨念地收拾着殘局。
剩餘的大部隊也極其分散,有的去食堂,有的上宿舍。季許風她們回的教室。今天下午沒課,她想着背着書包去打會兒排球,再回宿舍睡到晚飯。
還是先去食堂吃個飯?
她沒決定好,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也是熟悉的同班同學。
簡單打了個招呼:“季許風,你吃不吃外賣?”
季許風愣了下:“吃什麼?”
何陽奕揚了揚手機:“啥都有。燒烤?拌飯?水果撈?”
崔語莓皺眉:“在教室裡吃燒烤?被逮了怎麼辦?”
陳京松正拿着手機查哪家店鋪評價高:“今天下午肯定管的松,又不上課。就當慶功宴呗。”
簡單瘋狂點點頭,舉手示意:“我選燒烤,它才是衆望所歸!人多吃燒烤有感覺!”
陳京松嗯了聲,眼都不擡:“都吃什麼?”
“每個都點二十五串兒,總價就按人數AA吧。”
陳京松:“沒問這個,不用AA,我付就行。”
現場一瞬間安靜了。
忘了這小子特别有錢了!
盡管如此,他們幾個男生還是眼淚汪汪地叫了幾聲義父,女生都沉默了,内心承認主動買單的男人就是很帥。現在的陳京松是帥上加帥。
陳京松被衆人圍繞着,衆星捧月,表面“低調低調”,實際嘴角都壓不住了。
鬧歸鬧,因為人家條件好就淨占人便宜這事兒還是不行。在當時還沒有特别明顯,隻是後來陳京松提起,笑着說:“你們後來還是都不約而同地轉給我錢了,其實真的沒什麼,但我還是……特别高興。不是為了錢,真的。”
眼下他們點完燒烤,又根據喜好自己點了奶茶和水果撈。
等到教室的時侯已經有先回來的在打牌。
“玩啥兒呢?地主?炸金花?”
“UNO。”
“哎點外賣了沒?點的啥?”
“燒烤。”
“卧槽你們怎麼知道我想吃這個?”
“因為知子莫如父啊。”
季許風一向會打牌,但确實沒見過這款。
她站旁邊研究了一會兒就明白了,入手真的簡單。正好有個人起身要去體育館,她也就順勢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