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喬禾二人見面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對方說話時很有禮貌。
男人帶着林喬禾他們樓上樓下轉了好幾圈,“桌子什麼的也都是之前那個工作室剛買沒多久的,但如果您不想要的話也可以換掉。院子裡的地你們也可以随便利用,平時可以種點蔬菜和水果。”
林喬禾對這個工作室很滿意,何子怡也沒意見。加上對方的産權證書什麼都有,兩個人當場敲定,直接就簽了合同。
簽完合同後,林喬禾看着合同裡對方姓氏裡的“賀”,她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男人打了個電話,小院外車裡的賀時州就接到了電話。
此時的賀時州已經洗過澡換了一身衣服,袖扣,領帶夾一個不落全都帶着,身上還噴了香水。
賀時州下車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老孫适時開口,“很帥。”
賀時州推門進來後,林喬禾終于知道自己心裡那股隐隐的不确定是怎麼一回事了。
何子怡更是直接,“你怎麼在這?”
賀時州唇角微微勾起,眼睛盯着林喬禾左手上的那塊表,笑意直達眼底。
他對着林喬禾伸出了一隻手,“這家小院是我們家的一處房産,我們合作愉快啊,喬喬。”
林喬禾忍不住皺眉,“我們沒和你簽合同,和你沒關系。”
“和你們簽合同的人是我一個遠方的堂叔,我和他有代持協議,你要看看嗎?”
賀時州依舊笑着說話,說出口的話卻顯得有些無情,“違約的話,需要十倍補償哦。”
林喬禾又被賀時州氣到了,賀時州已經率先走的更近,手握住了林喬禾的手往自己臉上貼。
“你要打我嗎?你放心打。”
何子怡瞪大了眼睛,縮回了自己打算上前拉開兩人的腿。
賀時州這東西真是個瘋子。
林喬禾收回了自己的手,“你這個神經病。”
剛才和林喬禾二人談合同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賀時州看了何子怡一眼,大有也要讓她離開的樣子。
何子怡隻當做自己什麼都沒看見,繼續在屋裡待着。
林喬禾的眼睛被門外的一棵大樹吸引,她推門走了出去。
賀時州緊跟在她身後,老孫攔住了要跟上去的何子怡。
林喬禾在樹下半蹲下身,手裡抓了一把樹下的土。
賀時州學着她的樣子,也抓了點土在自己手心,“等夏天到了,我們可以在這裡野餐。”
“我相信你肯定能把工作室做的很好,你有這個能力。”
“但我這次真的沒有故意去做什麼,老孫告訴我你選了這套房時我心裡又開心又害怕。”
“我開心是因為,我覺得是冥冥之中,命運不想讓我們分開,我們兩個就應該是糾纏一輩子。但我又怕你覺得是我故意設計的。”
賀時州的眼神裡都是深情,林喬禾直勾勾地看向賀時州,“你對我是真心的對嗎?”
亮晶晶的東西在賀時州眼睛裡閃過,“當然。”
林喬禾冷冷地看了眼賀時州,“既然你一直糾纏着我不放,那我們就當炮//友吧。”
賀時州的臉色迅速變了,“你說什麼?”
“你聽不懂?”林喬禾起身就要離開,“你聽不懂就算了,就當我沒說過。”
賀時州将林喬禾拉到了自己懷裡,他的背靠在那棵樹上。
“你故意的對嗎?你是在侮辱我對你感情,你在羞辱我。”
冬日裡的太陽其實是很少的,但今天卻有太陽,樹上的枯枝在陽光下的陰影投在賀時州臉上,他看起來很痛苦,“你明明不是那種人,你還恨我。”
林喬禾冷笑一聲,“我恨你不是應該的嗎?我就是想要羞辱你。”
“我和高邵平約好了,畢業之後就結婚。”林喬禾說話時還很輕地笑了一聲,“等我結婚後,如果你還想繼續糾纏的話,那你就來當見不得光的炮友和第三者好了,反正我不介意。”
林喬禾隔着衣服,在賀時州的鎖骨處用力地咬了上去,“我林喬禾就是要羞辱你賀時州,怎麼了?你不願意就滾啊。”
賀時州覺得林喬禾說的話很熟悉,看着林喬禾那冷冰冰的眼神他隐約要想起來了。
在林喬禾那雙帶着恨意的眼睛裡,賀時州徹底想起來了。
在那次的晚會上,自己是怎麼說的?
“我以後可能會和她結婚,但是,我也不會放過你。”
四年前賀時州說過的那些話,全都被林喬禾還給了他自己。
兩個人四目相對,林喬禾收回了自己的眼睛,“你不願意就算了。”
賀時州深情複雜,往林喬禾嘴上吻了上去。
外面的掀起了狂風,賀時州将林喬禾裹在自己的大衣裡,将林喬禾吻的喘不過氣來。
熟悉的香水味和泥土的味道混在一起,林喬禾的心裡卻和樹上的枯葉一樣毫無生機。
外人看來是親昵的場景,兩個人的眼淚和液體混在一起,不知道是誰的眼淚還是誰的唇齒津液。
兩個人都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