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聽得到聲音嗎?”
購置結束後,李惟一趕上了晚餐和晚上的排位。因為是新設備,她免不了要調試一番,最終正式開播時,她恰好錯過了首班車。
下午李惟一沒參加訓練,但就從她回來時低沉的氣壓來看,恐怕是訓練效果不盡如人意,就連一向開朗的烏拉都隻敢在李惟一回來時偷偷朝她露出個笑臉。
IN戰隊這次是以第六名的排名進入季後賽,以前四名雙敗和後兩名單敗賽制來看,實在不由得他們放松。
從最後定下來的排名來看,由高到低依次是AUA戰隊、Dragons戰隊、FY戰隊、TH戰隊、FT戰隊以及IN戰隊。
一條命速通季後賽,就是不知道是折戟在征途的起步階段還是一路走到最後了。
坐在她旁邊的分别是烏拉和何嶼,前者總是在吱哇亂叫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精力,後者卻平靜地像是在玩什麼休閑遊戲,李惟一夾在他們中間,感覺左右耳是位于不同的維度。
李惟一是從上了六階開始關注比賽的,也大緻了解了一些以前的賽果。
IN戰隊2024年的兩個冠軍,從當初差之毫厘的大滿貫走到如今的季後賽邊緣隊伍,現在的IN戰隊成員中,隻有一個山與是有兩個冠軍傍身,他在面對隊伍現狀時,又在思考什麼呢?
她輕輕掃了一眼右側的何嶼,妄想從他的神色中得到答案。
但沒等李惟一再深入思考下去,已經開啟的直播不斷湧現的彈幕就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别的地方。
【能聽到能聽到】
【從瓜格聽說主播要去打職業了啊,也算不算是養成最成功的主播?】
【主播敢不敢開攝像頭證明你不在IN俱樂部】
李惟一似笑非笑地問:“你們都是從哪裡聽的這些消息?”
【千仞看戰績時不小心露出你的遊戲ID,再說你微博地址也變了,現在麥裡還收到了烏拉的聲音,我都聽到他在怪叫了】
這些人到底是來學習技術還是看直播娛樂的?或者都不是,他們是在以遊戲作為載體來破案來的。
面對烏拉穿進麥裡的聲音,李惟一充耳不聞。隻按照林總提醒她的,在發布定妝照之前都不要直接指明自己已經成為IN戰隊一員的事實。
“恐懼震懾!不是吧,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個位置?我明明藏得這麼好……”烏拉的聲音響徹所有人的直播間。
好吧,這要怎麼掩飾?
彈幕開始清一色地讨論起IN戰隊,李惟一眉頭微皺,隻說了一句專注直播,默默把麥克風降噪拉到最大。
準備排位,演繹成功。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物理意義上比較接近,就連排位也把IN戰隊的隊員給匹配到了一起。山與的名字挂在唯一的上方,還在禁選監管者的階段,彈幕就又開始了一輪狂歡。
【主播離山與坐得近不近?要不直接連麥雙排得了】
【主播敢不敢銳評一下我們四大指揮位之一】
【串門串門】
看來山與那邊也有人在讨論戰隊成員的事。李惟一對這些沒什麼反應,就像他們對自己說的“專注直播”也不過當做耳旁風一樣。
“這是第二次警告,不要再讨論了,再說禁言。”李惟一的聲音冷了下去,眼熟的幾個ID知道她這确實不是在開玩笑立刻打起了哈哈,還有一兩個漏網之魚也在房管眼疾手快的操作下,進入了二十四小時的小黑屋。
看彈幕平靜了下來,李惟一這才投身于這場排位之中。
地圖,紅教堂。這裡曾舉行過一場未完成的婚禮,據說在教堂樹下能找到新娘未出口的誓詞。
山與選擇的是昆蟲學者,另外兩位路人隊友則是前鋒和空軍,隊内已經有了ob位的存在,李惟一便補充了一個萬金油角色雜技演員。
玻璃破碎,演繹開始。
“喵——”在小木屋的雜技演員能夠開始行動前,李惟一就隐約聽到了一聲貓叫。
是使徒,選在了小推的位置,看來是沖自己來的。李惟一心想,一邊控制着雜技演員往小門的方向跑去。
按理來說這個陣容對于使徒來說并不算好打,她朝指定方向放出的可以分裂的貓,在咬中求生者後可以跟随他們一起移動,自己則可以通過跳躍到貓的一定範圍時将求生者暈眩在地,她通過自己愛貓作為追擊方式,于是也被玩家們俗稱為貓女。
而對于有着三種爆彈可以通過扔球跳躍翻滾一段距離的雜技演員,牽制使徒也不算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