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遛不夠。
李惟一眉頭微蹙,操作着園丁跑向大門紅毯的電機,“壓住我墓地的電機了,有五十的遺産,我去紅毯修。”
神佑的囚徒在小門起遛,雖然并不是很好遛歌劇的點位,但一台半的電機倒地,也幾乎算得上是秒殺。
況且囚徒雖然有強電流這樣的硬控手段,但要消耗其他人狀态救兩波來彌補一遛的時間,也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
“野人去卡半救,注意歌劇沒交技能,可能是閃現。”何嶼指揮道,在中場修機的他在囚徒挂上椅子時,電機的破譯進度也才來到百分之六十。
“我去了,小推外機子百分之四十。”烏拉說。
小推和墓地幾乎是對角線的位置,烏拉直接騎上豬趕路。
神佑被綁上椅子,注意着歌劇的動向,見她沒有踹機子用失常的意思,判斷出她的技能,“機子沒踹,是閃現,墓地的闆子都還在。”
“囚徒救下來能遛就遛,重點是要帶離墓地,往小門那邊遛。”何嶼的視角轉向墓地的方向,騎着豬的野人從中場與他擦肩而過。
相比起傭兵大副這樣消耗有限道路的救人位,野人這樣有技能cd的騎豬反而更好救歌劇的人,不僅能利用自己較快的移速拖時間,也對歌劇打攔截有一定防備作用。
這也就是野人在比賽第一局裡經常出現的重要原因。
現在就看塵埃的歌劇演員能不能在守椅上拿到優勢。
在墓地外見到野人過來的瞬間,歌劇演員立刻跳入影域進入潛行狀态,朝着野人就是一刀。
上豬後的野人被打了一個踉跄,右下角白色的野豬标識被砍掉一半變成了紅色,身下的野□□能夠硬吃屠夫兩刀,但烏拉不敢多貪,一刀過後就徑直朝着椅子上的囚徒而去。
野人在狂歡之椅面前下豬,歌劇演員又是一刀。
塵埃一點沒有博弈震懾的意思,在能拿刀的情況下絕不拖泥帶水。
烏拉半血救下了囚徒,兩人一同朝着面前的闆子跑去,上過挂的人明顯是要更高貴一些,隻需要往前跑,闆子自然有野人替他下。
閃現!
歌劇演員見狀立刻閃現,趁野人的下闆僵直果斷地打了一個雙倒。
“閃現我了!”烏拉大喊一聲,像是這刀打在的是他自己身上一樣,“我去紅毯找園丁摸。”
這才是最令人擔心的一點。
歌劇演員沒交技能就把囚徒擊倒,在救下人後又能追個雙倒,現在隻能寄希望于囚徒能夠二遛起來,至少多拖一些電機時間。
李惟一和野人一起合修紅毯的電機,等化險為夷時間結束了再給野人摸血。
她死死盯着右上角囚徒的狀态欄,二十秒的倒計時猶如死亡的鐘聲,灰色的一圈包裹着囚徒,仿佛下一秒就要變成紅色。
化險為夷時間結束,野人倒地。
李惟一松開破譯密碼機的手開始治療野人,而囚徒此時還是半血未倒地的狀态。
還能遛的話就……
“沒電斷影躍,要死了。”
沒等李惟一思考下一步的操作,神佑的聲音就從耳機裡傳來,他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聽者陷入沉默。
囚徒的狀态欄變成倒地的圖樣,一個白色的小人抱頭跪倒在地。
虧損最大化。
在化險為夷結束後不到三秒,表面上是遛出了搏命時間,但對實際戰局的影響幾近于無,囚徒沒能成功二遛,也沒有進行連電加快修機速度,這對IN而言是非常危險的訊号。
李惟一的園丁在摸倒地的野人并且要将他摸好,場上電機隻有火災調查員在修,幾乎是停滞的狀态。
“賣了,這把我們準備跑一個。”
四台密碼機未破譯,火災調查員剛剛修開自己中場的電機,前往野人小推外遺産的路上,李惟一的園丁在紅毯治療倒地的野人。
何嶼的聲音在李惟一聽來有些隐隐的沉重,他所說的跑一個,其實已經是這樣的局勢下最好的結果。
“野人修墓地,園丁修紅毯,我稍微卡一下囚徒。”何嶼指揮道。
歌劇演員進入深藍色的潛行狀态,有如鬼魅一般在狂歡之椅四周遊蕩巡查。
李惟一将野人摸成滿狀态,塵埃肯定已經有幾分猜測這囚徒已經淪為棄子,火災調查員給到的耳鳴,隻是為了讓他不要離小門太遠。
血線不斷上漲,直至沒過囚徒頭頂。
“歌劇從人皇往大門過去了,園丁小心。”何嶼說。
“紅毯抓我。”
李惟一提前拉到了大門旁邊窗區,這個位置的長窗,如果是一般的屠夫,就隻能用技能來限制求生來進行追擊,如果就跟着求生翻窗或是繞路,他們可以在這個地方轉上一年。
但歌劇并不擔心這一點,開了二階的歌劇更是手拿把掐。
李惟一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法,先站盾。
站盾,也就是回想。園丁能夠在原地站定兩秒進行回想,獲得一個持續六秒鐘,可以抵擋一次傷害的盾。